趙崢將阿芙放了下來,先買了兩塊饢餅墊墊肚子。
比起黑水鎮的死氣沉沉,寒州城的熙攘讓他頓時生出一股勢必要出人頭地的希望。
一路慢行。
趙崢拉著阿芙的小手,最終在人頭攢動的地方停了下來。
抬眼看去,是一家酒樓。
酒樓門外,架著一座高臺。
而高臺之上,站著一位風韻猶存的媒婆扇著扇子朝底下扯著嗓子笑道:“今日陸員外為女招親,特設此喜臺!”
“招親?”
趙崢聽罷沒了興趣,轉身便要帶著阿芙先去填飽肚子。
那媒婆隨即又吆喝道:“凡是在場的各位看官,半個時辰後皆可領取五十文!屆時更會無償供應時令瓜果!”
趙崢聽罷又轉過身去,笑著摸了摸阿芙的腦袋:“咱們先看會兒熱鬧吧,還有錢拿。”
阿芙笑眯眯地點頭道:“好,阿芙喜歡看熱鬧。”
有了時令瓜果和五十文的誘惑,喜臺下的人越聚越多。
但周圍議論聲,不絕於耳。
“陸員外真是愁壞了,下這麼大的血本!”
“能不愁嗎?他女兒都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
趙崢聽罷一愣。
十八?
還沒?
這不是才花兒一樣的年紀嗎?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現在身處一個封建社會。
聽這意思,估計十六七歲就應該是為人母的年紀。
趙崢帶著笑,湊過去客氣地問道:“這位仁兄,我忍不住想多問一句,陸員外看起來應該很有錢吧?他女兒想要嫁出去不難吧?”
那個胖乎乎的年輕男子瞅了一眼趙崢,絲毫沒有因為趙崢的穿著而看不起他,拱了拱手笑著說道:“你應該是不是寒州城本地人吧?不知道也難怪……”
剛剛和他對話的那個瘦高男子,調笑道:“看樣子,小兄弟你是有什麼想法?”
趙崢訕訕笑道:“我就圖個熱鬧。”
胖乎乎的年輕男子和瘦高男子相視一笑:“圖熱鬧就對了,陸員外雖然富有,但陸小姐……”
“哦?”
趙崢真服了這個老六的斷句了,問道:“難不成陸小姐的相貌……一言難盡?”
“哈哈……”
胖乎乎的男子放聲笑道:“這位小兄弟說話可真是風趣,一言難盡哈哈!”
瘦高男子笑得倒是收斂的多,連連擺手說道:“雖然陸小姐平日閉門不出,而且喜歡帶著面紗,但我遠遠見過一次背影,可謂窈窕!”
趙崢聽罷,還是不解道:“那到底是為何?”
胖乎乎男子嘩啦一聲開啟手中摺扇,然後湊到趙崢耳邊小聲說道:“因為她剋夫!”
瘦高男子也湊了過來,簡直像個捧哏道:“聽說定了三次親,對方皆在次日斃命!”
“原來如此……”
趙崢苦笑著搖了搖頭:“難怪陸員外花盡心思。”
胖乎乎男子突然有些氣惱地嘟囔道:“是啊!你說剋夫就剋夫吧,我又不怕!可偏偏這陸家還挑的不行!”
此時派送時令瓜果的陸家下人走過來,趙崢咬了一口甜瓜就聽到瘦高男子說道:“能嫁出去都不錯了,陸員外說陸小姐偏偏還要找個能吟詩作賦的才子才肯嫁!”
胖乎乎男子幽怨地看了一眼喜臺:“可惜呀可惜,我從小看到什麼詩詞歌賦就頭昏腦漲!”
喜臺上的媒婆笑吟吟地揮著扇子:“各位還請先安靜一下,且聽我柳婆把今日招親的規矩說道說道。”
過幾日便是乞巧節,一炷香裡以此為題作詩詞兩首。
參與者皆可得紋銀一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