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看來,以錢威的為人,大概只有隋靈生了孩子,她的日子才穩當一些。
隋靈不高興地皺了下眉,她將手裡凍硬的包子強塞給他,說:“我們走了。”
“嗯,你可有玉妹妹的訊息?”隋文安又問一句。
“她在……她的日子好得很。”隋靈差點說漏嘴,又氣沖沖地說:“她天天樂呵呵的,用不著你操心她,人家都不跟我們來往了,我去找她都進不了門。”
隋文安有些不相信,但也沒說什麼,等兩人騎著駱駝走了,他站在原地將冷冰冰的包子啃進肚,在監察來催之前,他挑著擔子去挑沙。
“你大哥就是個傻子,有關係不用,自討苦吃。”回去的路上,錢威語帶不憤地發牢騷,又問:“你跟李都尉可見過面?”
隋靈搖頭,她低聲說:“我爹死前只見過我大哥。”
錢威冷哼一聲,說:“以後不準再來,你看看你堂妹,人傢什麼都不想,天天折騰著賺錢,你就沒想法?”
隋靈眼裡閃過怨毒,她最討厭誰拿她跟旁人比較,讓女人出門賺錢,真夠窩囊的。
到家天都黑了,隋靈凍了一路,進門了就開始打噴嚏,她下了駱駝直奔偏房,一溜煙鑽到床上打哆嗦。
“給老孃出來燒火做飯,在外面浪了一天,回來就癱床上,你是哪家的小姐?”錢母拎著勺子衝進屋罵,“天天躲懶,一文錢不掙,滿心眼的貪吃貪懶,誰家媳婦像你這樣?”
“天冷,吹了一路冷風,你讓她歇歇,別病了……”錢威進門幫腔。
“歇什麼?老孃什麼時候歇過?這沒下雨沒下雪,冷什麼冷?隔壁巷子趙西平他媳婦,剛剛天黑了才收攤回來,人家掙錢的不嫌冷,她個吃白飯的還叫冷?你給我下來。”錢母舉起勺子撲床上打人,邊打邊罵:“老孃趕明兒把你捆了賣了,養你不如養頭豬。”
隋靈捱了幾下,又聽她這麼說,又氣又嚇,她大哭出聲,滿心的委屈化成了恨,恨不得把欺負她的人都給殺了。
隋玉出門抱柴隱約聽到哭聲罵聲,她吸口冷氣,進屋關上門。
“今晚是吃湯餅還是吃疙瘩湯?”她進灶房問。
“天晚了,煮疙瘩湯算了。”趙西平將兩雙草鞋拿到灶前,燒火時就著火光收口,說:“還剩半捆草,我得空再給你們編兩雙。”
隋玉喜眯眯地點頭,“我現在一天能賺三四錢,加上在西城門擺攤攢的錢,過兩天滿一個月了,我去布莊扯幾尺布,我們一家三口都添身厚衣裳,這天越發冷了。”
“我不缺衣裳,你倆多買一身。”
“那不行,趙夫長對我好,我也得對他好。”隋玉搖頭晃腦地笑,“趙夫長,你說對吧?”
趙夫長不吭聲,他不喜歡聽讓人麻酥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