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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初音好久沒有說話。
……
過兩天,周昊終於可以出院了,梁初音過來接他。他一隻手還搭在她肩上,像是要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似的。她回頭看他,他唇角還揚著一絲笑,抿抿嘴,陽光、無辜……梁初音翻了他一眼,無語。
周昊:“你別瞪我了,我還是病人呢,這都是因為你而受的傷。”
梁初音:“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強調無數遍,這幾天,你每天都要說一次。”
周昊看她一眼,半開玩笑:“這不是怕你丟下我跑了嗎?”
梁初音不說話了。
回到出租屋,梁初音拿了衣服就去了洗手間。忙了一天,身上都黏糊糊的,動一下都難受。
周昊起身準備幫她收拾屋子,她手機就響了。
他瞥一眼,“南靳宇”三個字在螢幕上跳動得格外醒目,有些刺眼。他手裡的靠墊放下,盯著螢幕,老半晌都沒說話。
“……你有看到我手機嗎?”梁初音洗完澡出來,看到周昊坐在沙發裡打遊戲,她問他。
周昊這才抬頭,指指沙發角落的位置:“剛剛你好像有電話打進來。”
梁初音詫異地走過去,心裡想,這個點兒,誰會打電話給她?
一拿起手機,她就愣住了。
螢幕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南靳宇打來的。
梁初音捏著手機,下意識回頭去看周昊。
周昊沒有看她,目不斜視地打著遊戲。她定睛望去,他玩的是一款射擊遊戲,但是,按鍵都設定反了。他一直垂著頭,在那邊亂按,也沒有抬頭看她。
梁初音沉默。
心臟狂亂地跳動起來,心裡泛起一絲苦澀。
她攥著手機,好久沒動作。
翌日去公司,蒙佳懿早上六點給她發了簡訊,讓她下午去信恆,再談一談isc的a輪投資的具體事宜。
梁初音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午飯吃完,她抱著資料垂頭喪氣地走出了公司。抬頭一眼,天空陰沉沉的,像是馬上就要下雨。
“你這是什麼表情?這是去談投資還是去赴刑場啊?”一塊兒過去的李芸芸道。
梁初音擠出一絲笑容,含糊道:“信恆總裁,那個傳說中的劊子手,跟他談判,跟赴刑場有什麼區別啊?”
誰知,李芸芸竟然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哦。”
梁初音被噎了一下。
——南靳宇的風評這麼差?
轉念一想,資本階級跟他們這些小職員的立場本就不一樣,李芸芸這類人看不慣他的作風也很正常。
只是,想到那天那兩個沒有接起的未接來電她就有些頭疼。尤其是,之後她也沒有給他回電。
當時腦子一團亂,根本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逃避一般扔下了手機。現在想起來,好像不大好。
帶著這種想法,心裡頭好像壓了一塊巨石,七上八下的很不得勁。
這種憂心忡忡還表現在了臉上,一路上,李芸芸都回頭看了她好幾次。
……
“請稍等,南總在開會。”helen把她們領到會客室,讓人奉上茶,略略躬身就告退了。
會客室裡很空曠,是那種極簡的歐式風格,以黑白灰為主色,落地簾是灰綠色的,一面牆上掛著幾幅不知道是哪位名師的印象畫。整體看上去,既空曠又清冷。
哪怕屋子裡打著暖氣,都有種蔓延心尖上的冷意、安靜。
兩人對視一眼,李芸芸吐吐舌頭,壓低了聲音跟她吐槽:“沒得感情的資本家風格。”
梁初音哭笑不得:“你對他意見這麼大啊?”
李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