鱘來島的場景,那是她第一天認識他,只覺得這人可惡,心裡極其不待見他,整天都沒給他好臉色。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回 來這,摔了一跤。”蘇新七拉過陳鱘的手,撫著他的手背,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她知道印記還在。
“記得,上了岸你澆了我一頭的酒精,回旅館的時候你小姨還以為我酗酒了。”陳鱘笑。
男人和女人的記憶側重點就是不一樣,關於那晚,蘇新七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為了護住她傷了手,陳鱘則對竊玉偷香後的那一瓶酒精記憶猶新。
蘇新七輕輕撓了下他的掌心,“你莫名其妙地親上來,我那是自我防衛。”
她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敢那樣做,你是不是熟能生巧,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蘇律師,說話講證據啊。”陳鱘低頭看著她,為自己辯護,“我也挑的,不是誰都能讓我見色起意。”
蘇新七第一回 見到把耍流氓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人,跟情話似的,她捏著他的手,心裡卻一點都不惱,只道了句:“巧言令色。”
陳鱘勾勾唇,伸手攬過她,“我爸當初想讓我轉到島上讀書,我第一回 來沙島就是過來踩個點,本來覺得地方小待著沒什麼意思,不想來,結果碰上了你,我就改變了主意。”
蘇新七雙手摟住他的腰,依著他看著夜景,忽覺命運之詭譎,緣分之奇妙,而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更是不可言說。
石頭島上風大,蘇新七和陳鱘並沒有在島上待到很晚,蘇新漾發來訊息說那些記者今天並沒有離島,住的還是她小姨家的旅館,蘇新七想了想,決定今晚就和陳鱘在漁排上住了。
週一沒有遊客入住漁排民宿,蘇新七和陳鱘是唯二兩個來開房的,蘇二叔跟著他們去了民宿,陳鱘當著他的面正正經經地開了兩間房,老老實實地和蘇新七分房入住,只不過蘇二叔盯得了一時,盯不了一晚。
蘇新七才洗完澡,就聽房門被敲響,她心裡已經猜到來者是誰,安全起見還是問了句:“誰啊?”
“我,你的黑騎士。”陳鱘應道。
蘇新七笑了,開啟房門故意問:“有事嗎?”
她根本沒用力抵門,陳鱘輕輕一推就把門推開了,他大大咧咧地走進屋,還大言不慚道:“怕你晚上一個人睡害怕,我陪陪你。”
蘇新七聽他說得冠冕堂皇,咳了下故意說:“我在漁排上住過,不害怕,你回去吧,晚安。”
陳鱘磨磨牙,逼近她,索性不再廢話,直接把人一扛,丟在水床上,傾身壓上去,低頭在她頸側大動脈上咬了一口,一隻手探進她的浴袍裡。
蘇新七推拒了下,“萬一二叔來找我們怎麼辦?”
“他不會。”
“你怎麼知道?”
陳鱘吻著往下,還不忘回她:“他今天晚上讓我吃那麼多生蠔,意思很明顯了。”
蘇新七失笑,在他的攻勢下人也動了情,但還沒完全失去理智,她又推了下陳鱘,問他:“你們運動員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規定,需不需要禁慾啊?”
“人都憋死了還怎麼比賽。”陳鱘話糙理不糙,還補了句:“規律就行。”
蘇新七抬手摟住他,又問道:“怎麼才算規律?”
陳鱘摩挲著她的腰,忽而邪肆地一笑,說:“以昨天為標準。”
以昨天為標準不就縱慾過度了,蘇新七眼神錯愕,還沒來得及詰問,嘴就被堵住了,她拍了拍陳鱘的背,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虎口脫險,隨著身下的水床化作一灘水,漾了開去。
第86章 衛生院
陳鱘是被海鳥的鳴叫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後下意識地低頭看向懷中的蘇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