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怔了下不由看向正在啃冰棒的陳沅,“你買的?”
“我是託你的福才吃上了冰棒。”陳沅衝她眨了下眼,小聲說:“陳鱘讓我帶給你的。”
蘇新七瞭然,抬頭看向走廊,陳鱘背倚欄杆,見她看過去,微挑了下眉,她抿出一個淺笑,坐下後拿過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半,這才解了渴。
走廊上,吳鋒宇百無聊賴地嚼著口香糖,看到陳鱘和蘇新七之間只有知情人才能注意到的小互動,不由喟嘆道:“七公主也變了,以前是海島的高嶺之花,現在越來越可愛了。”
陳鱘一個眼神過去,吳鋒宇一個哆嗦,立刻解釋,“鱘哥你別誤會啊,我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談戀愛真能改變一個人。”
他又問:“下個月就高考了,你們有商量過畢業後的事嗎?我以前可是聽說,七公主打算和李祉舟那小子報一個地方的大學,鱘哥,你有沒有危機感啊?”
陳鱘乜他,“我需要嗎?”
“不需要不需要。”吳鋒宇訕笑,“七公主和李祉舟最近倒是不常走在一起了,我反倒常看見李祉舟和那個娘娘腔走在一塊,之前晚上來學校拿東西還看到他們從實驗樓出來,就實驗室那幾樣器材,什麼實驗啊能呆這麼晚。”
正好這時馮贇從隔壁班出來,吳鋒宇對陳鱘示意了眼,輕嘲道:“你看他走路那姿勢,缺鈣似的,你聽沒聽他上課那語調,和以前青樓的龜公一樣,要不是他是大陸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海水喝多了,蛤蟆毛都掉光了。”
陳鱘和馮贇沒什麼交集,聽吳鋒宇這麼說倒是記起之前有一回去紅樹林,正巧碰上他了,想來那個老師也不相信島上的傳說,作為外來客,和他一樣,都對“禁地”充滿了好奇心。
“鱘哥,七公主的生日快到了,你知道吧?”吳鋒宇忽然問。
“嗯。”
陳鱘知道蘇新七的生日在六月,之前李祉舟的母親說過他和她高考前後能過上十八週的生日,他的生日已經過了,那她的自然在高考後。
“十八週,成人生日,挺有意義的,鱘哥,想好送什麼了嗎?”吳鋒宇擠擠眼睛,狡黠一笑,“要是沒有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陳鱘對他的提議不抱期望,但也不妨一聽,“說。”
“在我們島上有個習俗,一個男人如果喜歡一個女人,就會親自下海撈海蚌,把蚌珠挖出來,做成一串手鍊送給她,如果她接受了,這對男女就會受到海神的祝福,長長久久。”
陳鱘挑眉,“這故事你也信?”
“多美好啊,女生就喜歡這種。”
陳鱘哂笑,“你們島上的情侶、夫妻就沒分開的?”
“哥,你以為隨便一個男的都能湊到一條手串嗎?你是不知道海珍珠多難得,現在有幾個男人能有那個時間、耐心、精力天天泡海里去找,我爸說在他那個年代,經濟不好,島上還有很多采珠女,現在就沒剩幾個了,雖然海珍珠一顆能賣不少錢,但是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還不如挖牡蠣划算。”
吳鋒宇老成地嘆口氣,“我媽說了,現在的男的都不如以前了。”
陳鱘失笑,盯著坐在窗邊的蘇新七,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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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新七很重視這次省質檢,臨考前的幾天她每天都把時間花在複習上,中午和陳鱘在海港的船上也沒怎麼談情說愛,一心撲在試卷上,陳鱘也很知趣,她學習時從不去打擾,只是默默地拿著小風扇幫她散熱,端茶遞水像個陪讀書童。
陳鱘重新給蘇新七買了個對講機,他們唯一溫存的時候就只有睡前,摒除他人它事,藉助電磁波講一些私密的話。蘇新七時常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陳鱘隔了許久沒收到訊息就知道她找周公去了,對話就這樣戛然而止,有頭無尾,但誰也沒抱怨,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