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驚訝。
“陳鱘,他在嗎?”蘇新七語氣焦急,眼睛往後面的房間看。
李祉舟的眼神重歸灰寂,搖了下頭說:“他昨晚好像沒回來。”
蘇新七眉頭一擰,知道自己的擔心成真了。
“怎麼了?”
蘇新七重新對上李祉舟的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她想了想說:“昨晚他幫了我,我想和他道聲謝。”
李祉舟斂下眼,默了片刻問:“你怎麼了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蘇新七不想他再為自己擔心,遂搖搖頭笑著說:“沒什麼大事,已經解決了。”
她扯了下書包帶,“走吧,我們去學校。”
李祉舟默然。
去往學校的路上,蘇新七因為心裡記掛著陳鱘,有些分心,就沒怎麼開口,李祉舟偶爾看她,見她眉宇憂愁,他心知肚明,也不說話。
他忽然想到貌合神離這個詞,心中苦笑。
“祉舟。”
到了校門口,蘇新七聽到有人喊李祉舟,回過神看到了馮贇,他看向她,也打了個招呼,“新七。”
“老師好。”
“祉舟,昨晚怎麼沒去實驗樓?”
李祉舟沒回答。
他沒戴助聽器,蘇新七拉了下他,“老師問你昨晚怎麼沒去實驗樓。”
李祉舟表情未變,有些淡漠地說:“身體不舒服。”
蘇新七一聽立刻關切道:“怎麼了,是不是耳朵——”
“沒事。”李祉舟垂下眼,像在喃喃自語,“已經沒事了。”
馮贇掃了他們一眼,推了下眼鏡,說:“祉舟,跟我來下。”
“老師喊你呢。”蘇新七見他一直看著她,笑笑說:“沒關係的,都到學校了,我自己去班級就好。”
李祉舟站在原地,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本子遞過去,“近幾年省考的高頻題,我歸納了下,你看看有沒有用。”
蘇新七吃驚,“你怎麼又花時間給我弄這些。”
“我自己也要複習。”
李祉舟背好書包,最後看了眼蘇新七後朝馮贇走去。
蘇新七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莫名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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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鱘直到上午第三節 體育課才來學校,他臉上掛了彩,嘴角破了,頰側貼著一個創可貼,來到操場時,班上許多人都在偷偷打量他。
“鱘哥,來了啊,”吳鋒宇走過去。
陳鱘坐在單杆上,放眼在操場上搜尋。
“七公主剛被老師喊去幫忙了,好像是弄花名冊。”吳鋒宇做了個引體向上,沒堅持多久就掉了下去,他拍拍手,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遞了支給陳鱘,“老師不在。”
陳鱘低頭掃了眼,沒接。
吳鋒宇收回手,仰著頭說:“鱘哥,你戒菸啊,最近都沒看你抽。”
“嗯。”陳鱘隨意應道。
“看來跟七公主在一起後你是真的‘從良’了。”吳鋒宇叼了支菸,問道:“早上怎麼樣,那些警察沒為難你吧?”
“就那樣。”
“真和老丈人一起動的手?”
陳鱘嘴角微微揚起。
吳鋒宇笑著打趣:“可以啊,最難拿下的都攻破了。”
他又問:“那個強……林勇強怎麼樣,我早上可聽說了,你們下手不輕啊,不然他爸也不會報警,往常都只有別人報警抓他們的份,他們可是破天荒第一回 當受害人,稀奇啊。”
陳鱘冷笑,“留了條命給他。”
吳鋒宇無端背後一涼,想到自己以前也曾經捉弄過蘇新七,不由一陣心虛,乾笑著說:“鱘哥,你對七公主是真心好,都見不得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