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打橫抱著他出了地牢,斐色跟在其後,饒有興致道,“呼,又有好戲看了!”
瀟暮身穿藍白色襴衫,一手持杵另一隻端著藥罐子,且一空下手就不斷往裡面加草藥,也不管是什麼草藥,全部搗鼓在一起,且眼神也不斷遊離窗外,他身側的廉虛看他此番操作直冒冷汗,最後看不下去廉虛奪過他手中杵,指著臼裡黑乎乎不可名之物道,“小鬼頭,你是在製毒嗎!”
瀟暮回過神看著臼裡黑如牛糞的玩意且散發出嗆鼻的異味,嫌惡的捏著鼻子乾脆把東西一丟,帶著濃重的鼻音沒好氣道,“四師叔,我是來尋人的,不是來幹活的,這整日待在這藥鋪裡,除了惹上一身臭藥味,溪亭的訊息一點都打探不出,不行了,我一刻都待不住了,我要出去!”
瀟暮一腳未跨出,就被廉虛給拎了回來,廉虛頭疼的威脅他道,“小鬼頭,別得寸進尺了,你膽敢胡來,我現在就讓你睡死過去,你也別想找人了!”
瀟暮只要一想到那寒芒閃閃銀針即刻臉色發白,慫了慫,安靜了下來,廉虛指著爐子上正在熬製的湯藥罐道,“去,給我看著火!”
瀟暮不情不願的接過蒲扇,一屁股坐在火爐邊的凳子上,洩憤一般,大力扇風,廉虛繼續搗鼓著他的藥草,一邊吸著嗆人的煙霧,即使咳嗽也不忘與瀟暮絮絮道,“年輕人……咳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藥王谷可不是蓬山,可任你瞎嘚胡來,到頭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我老人家搭進去,那我費進心思的潛伏就功虧一簣了…咳咳…”
最後,實在是被嗆的忍受不了,廉虛奪過瀟暮手中的蒲扇,自己親手輕搖蒲扇扇爐火示範一遍後,在把蒲扇塞於瀟暮手中道,“知道了嗎!”
瀟暮接過蒲扇卻不作為,用扇把子往後掏了掏發癢的背十分不解道,“廉虛師叔,你說“潛浮”,別光潛啊,這不浮怎麼找線索啊!”
廉虛就近朝著他腦門彈了他一腦嘣兒,瀟暮疼的直咧咧,廉虛呵斥他道,“油嘴滑舌歪理邪說你到是一套套的!”
瀟暮撫摸著發紅前額不服道,“師叔,你還別不信,我自小拿手活就是抓山雞打野兔,潛伏功力堪稱一絕,您就行行好,讓我出去吧,我保證絕不惹禍,尋到線索立即回來與您彙報,共商計策,如何?”
廉虛絕決一口否決道,“不行!”
瀟暮力爭道,“為什麼?”
廉虛突然的看向外面道,“因為線索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
瀟暮還在咀嚼這他話外之意,而此時大門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一個人,他身穿一抹豔色紅衫勁裝,頭戴幕蘺,初一瞥其身影還以為是那家窈窕姑娘,但細看之下他高挑個頭和挺直如修竹的腰背,無疑是一男子,紅衫男子腰間配一把古色彎刀,彎刀的刀鞘刻工圖騰詭秘得十分的吸睛,外加腰間纓繩串著各種稀奇小瓶瓶罐罐,讓人不禁聯想到行走於大街小巷叫賣的貨郎,但看他背後揹著箭囊和手腕那舊到刻印花紋被磨平的黑鐵護腕,瀟暮又否決了這一判定,同時瀟暮在心裡肯定道,這人絕對不簡單!
廉虛見來人展開營業性笑容迎上前道,“斐護院,不知您親光臨小廬,藍某有失遠迎,還望您莫怪罪。”
斐色瞟了一眼藥爐邊上的眼生的瀟暮,回目還禮俯首於廉虛道,“藍醫仙客氣了,我此次來為私不為公,還望您能慷慨傾手相助。”
廉虛道,“斐護院您才是真正客氣了,鄙舍簡陋,您若不嫌,請裡坐,我令人給您沏茶。”
斐色道,“那斐某就不客氣了!”
說完,由廉虛引路撩開竹簾,斐色後行跟進了藥爐的裡間,瀟暮瘸著腿也欲跟了進去,還未踏足裡間半步,就被折返回來的廉虛,一指摁著腦門給推了回來,廉虛朝竹簾裡間笑了笑,又癱回了臉,拎起瀟暮至一傍小聲的呵斥道,“你進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