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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棗這才看見自己左手的指甲有三個斷了,兩個流血了。後知後覺的道:&ldo;疼。&rdo;
&ldo;知道為何不給你叫太醫吧?&rdo;四爺問。
葉棗愣了一下:&ldo;奴才知道,多謝主子爺,奴才沒有事的。&rdo;
這時候要是叫太醫,李氏非得恨死她不可。
葉棗這時候,懷疑所有,也顧不得這是四爺了。
死死的抱著他的腰:&ldo;爺不要走。&rdo;
不是依戀四爺,而是腦子裡,心裡又空又恐懼,所以眼前有人才好。
四爺倒是沒有不耐煩,拍著她的後背:&ldo;先給手上藥,爺陪你用晚膳,不著急走。&rdo;
本來,今日是想著叫她侍寢的。
不過,眼下為她也不適合了。
今兒留在這裡,李氏能吃了她。
何況,她這樣了,也不能侍寢,自己好好歇著是要緊。
阿圓哪來了藥酒,給葉棗擦洗指甲,擦好了又剪掉斷了的。
然後包紮好,葉棗始終沒吭氣,疼的時候,咬著嘴唇,卻一聲不發。
四爺倒是看著有些心疼了,十指連心,她這十根指頭,水蔥似得,從未受過苦,如今豈有不疼的?
過了一會,蘇培盛拿來了玉佩,想著也是討巧了麼,當時四爺哄著小美人了不是?
那幾幅畫,也拿來了。
四爺將玉佩遞給了葉棗:&ldo;改日給你更好的。&rdo;
&ldo;多謝爺,這個就好極了呢。奴才喜歡,謝謝爺。&rdo;葉棗笑著,將玉佩貼在前胸,一副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
對比之前嫌棄那個小周後的玉佩,如今這動作,四爺豈有不喜歡的?
揉揉她的臉:&ldo;喜歡就好。&rdo;
等送走了四爺,夜已經黑透了。
葉棗叫阿圓和阿玲去睡,然後躺在榻上,把玩著一個玉佩。
這裡是清朝……四爺也是四爺。
可是,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四爺可以登基麼?
如果可以,就不必多言,遲早都有機會的。
如果不能呢?不能的話,這一輩子怎麼活?
想過死,但是,終究那不是葉棗的性子。在艱難,也有機會的。
做侍妾,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葉棗把玩著玉佩上的流蘇。猛然間想起一個人。
李四兒。
隆科多那有名的侍妾!
她鬆了手,緩緩地長出一口氣。
她不毒辣,不會戕害主母,她只想好好的活著,如果註定只是侍妾的話,那就不生孩子了。
在自己還年輕,有機會的時候,好好的過日子,得寵。
以後,就算是失寵了,不缺銀子,不缺好東西,日子也好過。
何況,四爺未必就不能登基了不是?
假如,這裡一切都不一樣的話,四爺登基的機率也許更高,也許……還會提前呢!
想通了這一切,她終於安心閉眼。
葉棗,沒有什麼過不去,沒有什麼不可以。活著,就是機會!
次日一早,葉棗起來的時候,就神清氣慡了。
其實,沒有什麼想不開的,按照原先的計劃,四爺登基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憑著熱血,葉棗也不一定能到那時候不是?所以,眼下也沒差了。
&ldo;姑娘,您好了?先用膳,今兒膳房特地給姑娘備下幾樣粥呢。&rdo;阿圓見葉棗好了,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