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rdo;眾人忙福身。
葉棗擺手：&ldo;皇后娘娘不大好，咱們都去看看。&rdo;
&ldo;是。&rdo;眾人忙應了，就等著葉棗先走。
出了毓秀宮，上了攆，葉棗最前面走著。
後頭貴人以及以下只能步行著了，劉答應小聲問郭答應：&ldo;姐姐，皇后娘娘不是有罪才被關在那？為什麼還去看呢？&rdo;
&ldo;再是有罪，到底也是皇后。你不懂，只管跟著吧。&rdo;郭答應如今早就不是過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所以比起進宮才兩年的劉答應來，很多事都明白了。
英華殿只怕是有將近百年不曾這般熱鬧了。
四爺的後宮就算是人少的。可是再少，也有二十幾個人。
再加上各自帶著的丫頭們，竟是把個英華殿也站滿了。
皇后穿著家常的藕荷色袍子，坐在那裡發呆。
只需走的近一點，就能聞見一股臭味。像是什麼腐爛了一般。
葉棗知道，皇后是婦人病。大約就是後世的糜爛什麼的。所以才會有這麼臭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也是報應了。
&ldo;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吉祥。&rdo;葉棗帶頭，福身道。
後頭該跪下的也不敢耽誤，都跪下了。
&ldo;貴妃？&rdo;皇后看過來，表情愣怔。
她依舊是沒有人說話，這幾年裡，全靠自己和自己說話，才不曾喪失了語言功能。
&ldo;皇后娘娘如何了？&rdo;葉棗問。
其實不必問。看過去就知道，皇后已經是不成了。
瘦自不必說。她整個人都是一股子灰敗的樣子。倒像是坐在這裡的不是個活人二十個殭屍。
&ldo;不成了，要死了所以想見你。你倒是……帶來了這麼些人，也好，都看一看，也好。&rdo;皇后笑了笑，往下看。
她眼珠子似乎都有些僵硬了，轉來轉去的看：&ldo;李氏？你怎麼……成了如今的樣子了？&rdo;
皇后在人群中，看見一個兩鬢都有了白髮的女子。
一樣的形容枯槁，一樣的骨瘦如柴。
&ldo;皇后娘娘還認識奴才，真是難得。&rdo;李氏咧嘴，笑了笑：&ldo;皇后娘娘究竟還是走在奴才前頭了。&rdo;
&ldo;哈！&rdo;皇后笑出聲：&ldo;你恨我？哦對，你恨我啊，哈哈！&rdo;
葉棗尋了個地方坐下，擺手叫人端著禮的眾人免禮。也不打斷皇后和李氏。
皇后顯然也不在意她了，只是看著李氏：&ldo;你怎麼就成這樣了？啊？你不是跋扈麼？哈哈哈，你不是壓得我不能抬頭麼？我的弘暉死了，你不是有了兒子麼？不可一世的李側福晉，竟然如今也是這個鬼樣子，哈哈哈！&rdo;
&ldo;皇后不也這樣麼。&rdo;李氏冷笑了一聲：&ldo;無寵無子，淒涼一生，你又哪裡比我好了？&rdo;
&ldo;是啊，你處處壓著我，我狠毒害你的子嗣。你飛揚跋扈，我心思惡毒。可最後，你我都是輸家。你瞧，坐在那的那位，才是贏家呢。哈哈哈，都沒看出來吧？&rdo;皇后指著葉棗，笑的很是不像過去的皇后。
葉棗只管接了奴才們端來的茶，就像是聽不見似得喝著。
&ldo;呵呵。可我李含煙這輩子，最恨的還是你烏拉那拉氏。&rdo;李答應平靜道：&ldo;如今你不成了，我真是歡喜。&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