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嫌棄我呀?都怪你,是你慣得,慣壞了就學不好了。&rdo;葉棗抱四爺的脖子:&ldo;嫌棄也沒法子。&rdo;
&ldo;朕不嫌棄你,你好好的吃飯睡覺,別生病朕就謝天謝地了。&rdo;這狐狸哪都好,就是一病了就叫人看著害怕。
太容易瘦了。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肉,病一場就都沒了。
&ldo;你也是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不盯著你就不喝藥了。你是男人,還是皇帝,怎麼就這樣了?叫孩子看了好啊?&rdo;葉棗哼道。
四爺忙道:&ldo;好了好了,就那麼一回,你就記住了?朕以後都聽你的,該喝藥絕不偷懶。&rdo;
不就是那天聞著那補藥味道不好沒喝麼,這就叫她唸叨了幾天了。
兩個你一言我一語,都是閒話。
不過,兩個人在一處,說正經事能有多少?願意一起呆著,難得四爺有空。說閒話就很好了。
裕貴人這頭,下午的時候,將顏色花樣差不多的衣料子收起來不少。
然後就發現,她剩下的除了如今不敢穿的之外,真的沒多少了。
這回送來的,基本都是今兒被貴妃說過的,以及粉色的。
大過年,不能天天粉色吧?她就犯難。
明知是貴妃故意為難她,可是年不能不過吧?
總算是和丫頭們一起,將這兩三年的料子都找出來,送去針線上。
送走了東西,裕貴人心裡空蕩蕩的難過。
本來,後宮裡有個孩子,就可以過得好的。
是她昏了心!竟往太后那住去了。為這個,竟是不得晉位!
如今,又得罪了貴妃!這日子怎麼過呢?
等著七阿哥大了麼?可是七阿哥才不到兩歲!
她得熬多少年?如今,貴妃有意打壓她,她怎麼熬過去呢?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服!
憑什麼呢?她也是滿人!她在潛邸就是格格!憑什麼呢?
憑什麼她就要一直做貴人?她是有功的,龍鳳胎啊,怎麼就叫人這麼看不上了呢?
歷朝歷代都是祥瑞啊!
裕貴人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手,咬著嘴唇。
她不敢放鬆一點點,生怕放鬆了,就叫出聲來,就罵出聲來。
貴妃該死!
太后也該死!
丫頭心兒不敢說話,只低頭裝作沒看見。
可貴人的指甲都斷了。這會子已經扎進了肉裡,都出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裕貴人才鬆開手:&ldo;心兒,在你之前,我的大丫頭也叫心兒。&rdo;
心兒一愣,忙道:&ldo;奴才知道、&rdo;
&ldo;我跟前的兩個大丫頭,心兒和月兒換了三次了。名字不變,可是人換了三次了。&rdo;裕貴人笑了笑:&ldo;以後,也許還得換。&rdo;
不得寵,伺候的人到了年歲,就不想呆著了。
也是不得寵,想留也留不住。
可她不想再換了。
就算是換,也得像是貴妃那的人一般,體面的嫁出去!
&ldo;貴人,奴才給您包紮一下吧?&rdo;心兒看著裕貴人的手。
&ldo;好。那就包紮一下吧。&rdo;裕貴人鬆開手。
不多時,心兒親自端著東西進來了,也沒叫人。
將裕貴人的指甲徹底剪了,然後給她擦了血跡,上了藥包紮好。
從頭到尾,裕貴人沒吭聲,也沒皺眉。
就像是這傷不是她的一般。
心兒心裡又是難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