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奴才該死!&rdo;玉蕊一跪。
她原本不過是個粗使宮女,一時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卻也還是骨子裡都卑微的。
這會子,哪裡不怕?
&ldo;你這是做什麼?你說我欺君,卻不知是沖我來,還是衝著主子爺呢。我要是欺君了,主子爺面上好看?&rdo;葉棗冷笑。
&ldo;還是說,我一個侍妾,巴巴的摘了蘆葦葉子就為了包個粽子就好看了?&rdo;這可是軍營裡。
&ldo;姑娘別生氣,玉蕊到底是新來的。&rdo;玉屑嘆口氣上前,她豈能不管?
&ldo;玉蕊,你在皇家伺候也不是一天了,以前縱然是粗使,難道不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事不該的?&rdo;
&ldo;姑娘是皇子府上的人,有些話,不該說就不說。&rdo;玉屑眼神微冷:&ldo;還是說,你想叫四貝勒府上出事?&rdo;
&ldo;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再也不敢了!&rdo;玉蕊嚇得神魂俱喪。
&ldo;好了,你下去吧,這些事,等主子爺回來再說吧。&rdo;玉屑道。
這一說,收在外頭的小丫頭和太監就把玉蕊拉出去了。
&ldo;姑娘還請息怒。&rdo;玉屑道。
&ldo;玉屑姐姐說哪裡話?這是她錯了,我也不生氣。倒是,不知道主子爺何時回?我還真想包粽子給主子爺吃。等著吧。&rdo;葉棗笑道。
&ldo;這葉子也不怕放著,幹了也不礙事,泡過就可以了。&rdo;玉悠笑道。
&ldo;嗯,那就一會拿去膳房好了。&rdo;葉棗笑道。
這件事,就此揭過,在沒有然後了。
四爺是次日黃昏時候回來的。
這一場,不生不敗,最後退兵也是損失各半。
康熙爺自然沒有設宴,四爺復命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帳篷。
四爺身上的鎧甲髒的很,甚至有血跡。
葉棗心跳的有些快,請安之後,真是有些不太想上手伺候。
可最近習慣了,四爺回來她都會伺候他更衣的。
四爺見她有些躊躇,倒是不生氣,笑了笑:&ldo;怕了?&rdo;
葉棗老實的點頭:&ldo;我不是怕爺,我就是……怕打仗。&rdo;
&ldo;怕爺也沒事,好了,你歇著,叫她們伺候吧。&rdo;四爺笑道。
四爺本想揉揉她的頭,又想著一會洗了手再說吧。
葉棗咬咬唇還是上前:&ldo;我會適應的。&rdo;
四爺看著她,也沒在說什麼,就由著她了。
鎧甲脫了之後,蘇培盛就捧著出去了,這得細細的刷洗過才能再穿呢。
四爺裡頭的衣裳倒是沒有血跡,可是味道著實不好聞。
四爺見葉棗皺鼻子,笑道:&ldo;嫌棄了?爺可是三日沒更衣了,夜裡就睡在馬匹旁邊,不臭才怪。&rdo;
葉棗一邊給他脫一邊笑:&ldo;爺是自己出汗了,怪人家馬臭?不羞。&rdo;
四爺失笑:&ldo;罷了,你牙尖嘴利。&rdo;
葉棗哼了一聲,將他剝光,推著他進了浴桶。
泡進了浴桶,四爺舒服的嘆息一聲:&ldo;幾日不洗,爺覺得渾身一層泥垢。&rdo;
葉棗看著他光滑的身體心說那是錯覺,大不了就是一身汗。
也不急著給他搓背,而是放好架子,放好小盆子,將他的辮子解開,頭髮泡進去。
&ldo;先給爺洗頭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