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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南楓視線暗沉,凝著黎鑰。
黎鑰轉過了身,走向了醫務室的門口,拉開門黎鑰踏了出去。
離開的身影絲毫不顯遲疑和留戀。
他要去某個地方,或者說去找某個人,即便黎鑰什麼都沒有透露,但卞南楓就是從黎鑰的眼神裡讀出了這點資訊。
去找誰嗎?
卞南楓拳頭驟然捏緊,一道炸響,玻璃窗被卞南楓給打碎了,碎片四處飛濺,然而玻璃窗後面的空間哪怕在觸手可及的範圍裡,但是卞南楓卻根本抵達不了。
彷彿隔著無限時間的鴻溝一樣。
卞南楓先是無聲笑,隨後笑出聲,哈哈哈,幾聲笑後戛然而止。
黎鑰身上還有著很多痕跡,是剛剛和卞南楓在一塊時,他們在醫療室那裡挵出來的痕跡。
黎鑰就套了件白大褂,把身體給遮住,可腳踝上那些印記,在鮮明不過。
他卻好像沒有察覺一樣,就這麼走向了列車長所在的房間,甚至腳上沒有穿鞋,就那麼走了過去。
列車長從監控裡看到了黎鑰在往這邊走,放大畫面,黎鑰衣服下沒有完全遮掩的地方,那裡暴露的地方,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列車長顯得相當的驚訝,這個寶貝倒是是個什麼品種,居然真的一點不怕,就這樣聽話地走來了。
沒有幾分鐘,黎鑰走得不快,但車廂就車門長,很快他就來到了車頭位置,推開門走了進去。
列車長側過頭看向了黎鑰,漂亮弱小的男生走向他,直接就往他面前一頓,跪在了他身旁。
想真的小寵物那樣,乖巧地跪著。
列車長抬手,手指拂過黎鑰的臉龐,突然捏著黎鑰的下巴,讓人抬起頭。
你把自己弄髒了,不解釋一下嗎?
黎鑰眼眶通紅,之前已經哭過來,現在似乎沒有多少淚水了,他嘴唇咬著,低垂著眼,好像打算為自己辯駁,可身上這些紅痕,都是證據,是他和別人有過關係的證據。
沒事的,洗乾淨就好了。列車長嘴裡有多溫柔,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有多殘忍。
一把小刀出現在了列車長的手裡,那把到形狀怪異,彎曲的刀刃,好像是用來剝什麼的皮一樣的道具。
黎鑰想要身後多,被列車長給抓住了胳膊。
刀刃直接就來到了黎鑰的臉上,輕輕地往下滑動,黎鑰感受得到刀刃有多鋒利,輕易就能割裂他的臉。
他的眼瞳恐懼到了極點,顫抖給不停。
嘴唇的顏色,卻好像更加豔麗,猶如鮮血染紅的一般。
可能有點疼,但別怕,我會快一點的。列車長一把就抓住黎鑰的脖子,將人給提到了旁邊的一個小貨架上,黎鑰好像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那裡原來有這麼一個裝置。
貨架是深暗的,黎鑰仔細去看,看清楚那上面都是鮮血,已經暗紅的鮮血。
列車長就站在黎鑰的面前,刀刃放在黎鑰的脖子上,這張臉蛋太漂亮了,就稍微留到最後再剝好了,先從脖子開始,割開一條縫隙,然後一點點剝離。
列車長笑了起來,兇殘的笑。
就在他準備下手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低淺的笑聲。
來自面前這個應該是恐懼和害怕的男孩,他居然在笑。
已經被嚇瘋了嗎?
列車長本來是這樣認為的,可當他眸光一抬,和黎鑰的視線對上時,那裡面的愉悅讓列車長清楚,這個人遠遠沒有瘋,甚至於他的演技滴水不漏,讓列車長都絲毫沒有察覺到。
又或者是多重人格,這個那哪個保護性的人格。
這列車,如果沒有列車長會停嗎?黎鑰笑著問。
眼底還閃爍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