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玩的很開心。
黎鑰就這麼睜著眼躺著,一言未發。
中間女人進來過,在床邊坐了一會,黎鑰那會閉上眼,在裝睡。
女人也完全不拆穿黎鑰。
只是這樣安靜看著黎鑰的睡顏,知道是偽裝的,也心情舒暢。
這個人似乎就是有種這種神奇的魔力,和外面那些精彩死亡相比,似乎還是黎鑰更加惑人。
女人大概待了十多分鐘,輕手輕腳地離開。
門關上一會黎鑰再次睜開眼睛,他其實大概知道或許女人清楚他沒有睡著,可是對方沒有叫醒他。
黎鑰彎曲手指,身體捲縮的身體好像更深了點。
那邊的戰鬥和黎鑰的絕對安靜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對面死傷有多慘烈,黎鑰這邊就有多祥和。
時間過去得並不久,似乎只有半個小時,不會再多了。
女人再次來到休息室,同行的還有乘務員,女人輕聲把黎鑰給喚醒。
在黎鑰微顫著眼睫毛,準備醒來時,女人手在黎鑰肩膀上落了一下。
那種觸感,當黎鑰睜開眼睛後他還感覺到一點沉沉的重量。
黎鑰眸光一抬,看向了玻璃窗裡,能夠隱約看到一點自己的影子,黎鑰盯著那裡沉默了幾秒。
卞南楓的手伸了過來,將黎鑰的注意力給拉了過去。
黎鑰轉頭,視線從斜對面的女人面上快速滑過,掩飾得非常好,似乎一點痕跡都沒有殘留著。
這次黎鑰不等卞南楓先說,他直接道:我們換個位置。
卞南楓微挑眉,然後淺笑:好。
黎鑰的要求,任何要求他都會滿足。
當然除了一個,那就是讓他不要再迷戀他喜歡他。
卞南楓和黎鑰換了位置。
黎鑰再次和對面,這次兩人面對面了,他盯了女人兩秒鐘,看起來好像有話要說,結果黎鑰嘴唇只是微動,轉頭他就靠到了卞南楓的懷裡。
我想休息一會。黎鑰咳嗽兩聲,吐了一點血出來。
卞南楓摟著黎鑰的腰,將黎鑰給輕輕地攬著。
黎鑰頭枕在男人的肩膀上,靠窗對面周辛感覺到了一點異常,自己明明還什麼都沒有做,怎麼覺得手指似乎有點疲倦了,似乎在這之前戰鬥過一樣。
但記憶中,自己也不過是和卞南楓他們剛上列車而已。
周辛抿了抿嘴角,他看向黎鑰,後者一臉睏倦,閉眼就靠在卞南楓懷裡休息。
卞南楓那裡更是黎鑰在的時候,一雙眼睛似乎就看不到別的存在了。
周辛身旁是個年輕的女人,一位女性乘客,這人看起來表現和別的乘客沒有區別,沒有任何異常。
但周辛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和他們完全不同的物種了。
周辛心頭有個小小的困惑,需要去驗證一下。
他突然對女人說:麻煩讓一下。
至於自己要去做什麼,周辛沒有明說。
女人給周辛讓開了道,周辛走了出去,他從兜裡拿了一顆糖出來,拆了包裝紙就塞到嘴裡,牙齒輕輕地咬著。
幾乎是三兩下就給嚼碎了,然後呑下喉嚨。
周辛到車廂連線的地方去了一趟,站在車門後面往門外看,這裡視野的範圍比座位那裡寬闊不少。
列車已經遠離了地面,直接在雲層中穿梭。
這要是現世的話,怕是會有無數人爭先恐後搶著要來這裡。
確實是非常特別的列車,在雲層裡面穿梭,比乘坐飛機時的感覺還要舒服太多。
周辛往前走了兩步,他的手掌放在了門後面,感受著鐵門的那點冰冷感,周辛唇角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