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曲,那再熟悉不過了。
但玩家們都聽不到,他們需要聽到,否則的話,就要遺憾了。
從樹人眼睛裡,幾乎是一瞬黎鑰就察覺到了一些潛臺詞。
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有它存在的意義。
例如無聲但又可以被聽到的音樂,那不是為了好玩,而是一種必然的規則。
魏萊等人也注意到了演奏者的出現,看到他坐在鋼琴前突然彈了起來手指在快速地彈動著,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只是在那裡當個背景板嗎?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那樣認為。
那又是為了什麼?
沒有音樂,他們也可以跳舞,這並不影響,哪怕是玩家們身體異變,有人兩隻腳,已然變成了樹杆一樣的存在,可是還可以跳。
那麼無聲的音樂,又代表什麼含義。
不少玩家沒有立刻推測出背後的理由。
跟著怪物舞伴們突然鬆了一點手,然後把目光從黎鑰那裡轉移回來,它們看著自己的舞伴,邪惡的眼瞳,注視著人類。
它們在等待著,等待著什麼?
這一點倒是好想。
之前都是怪物拿著主導權,玩家們跟隨著怪物的步伐跳舞,這次他們停了下來,怪物們沒有發出聲音,可是那種意圖是明顯的。
舞會里不跳舞,一直站著當然是不對了。
而且有演奏者出現了,那麼跳舞就更加必須了。
所以跳起來,必須跳起來。
謝遠最先意識到這個事,他主動抓著舞伴的肩膀,開始移動起來。
跳舞他是會的,而且曾經都是男的位置,畢竟現在是性轉的女人。
之前都是被怪物給主導著,如今主導權能夠回到手裡,雖然這後面肯定會發生別的事,但眼下謝遠懶得想那麼多,先跳了再說。
穿著高跟鞋,但謝遠直接跳起了男步,這是他擅長的,而腳上的高跟鞋,不算是阻礙。
如果這點困難都剋制不了的話,那麼他想自己也太遜了。
謝遠甚至還笑了起來,自己控制果然是很爽的,但這種權利被拿走,哪怕只是一天時間,重新回來時,謝遠才發現它的可貴。
謝遠這裡和舞伴跳了起來,他跳著男步,這一幕很容易被大家給感知出來,陸續有玩家照著做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一天時間就適應腳上的高跟鞋,跳了男步,沒跳一會,身體就不穩,摔倒了下去。
而他們的舞伴並沒有去接住他們,只是站在旁邊看著,那眼神是冰冷和邪惡的,非常樂意看到這一幕,巴不得他們摔得更狠一點。
有人的腳在摔倒的時候扭到了,鑽心得疼,似乎比自己身上挨一刀,那種疼還要尖銳。
可是能停下嗎?
摔在地上,艱難爬起來,眼前的舞伴沉沉盯著他,周圍溫度驟然變冷,呼吸一下肺腑似乎都在被快速冰凍起來。
玩家感受到那種強烈的恐懼氣息,好像自己再晚幾秒鐘,渾身都會被冰凍起來,成為一個冰人,然後全身會碎裂,碎成無數的冰渣。
玩家立刻重新回到舞伴面前,抓著對方的手臂,跳起舞來,哪怕扭傷的腳極其得疼。
疼得玩家一張臉都扭曲了,他也只是咬著牙往下面繼續跳,一點腳疼他可以忍,只要可以活著。
這點疼痛他可以忍。
黎鑰倒是沒想到,原來這裡的變化是這樣。
讓他跳男步,那當然沒問題,黎鑰會跳。
他非常擅長。
周圍其他玩家都在跳了,黎鑰卻突然不動了。
明明是他最先和大家不同,結果這會卻不照著做了。
樹人抓著黎鑰的手,眼瞳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