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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別說是這種方式的喝酒,冰冷的酒直接淹沒他全身,能夠清楚感知到酒的溫度,是冰冷的,彷彿也是滾燙的。
就算是將他心臟給剖開,再把酒給倒進去,冰冷的酒淋在他的心臟上,黎鑰也不會拒絕。
誰讓他喜歡這個男人呢。
他魚塘裡最優秀的一條魚兒,給他帶來這麼多的樂趣,只是請他用別樣的方式喝酒,黎鑰怎麼會拒絕。
酒包裹黎鑰身體,黎鑰感覺到難以呼吸,無法浮到水面上。
按理說也不該立刻就醉了,但黎鑰就是感覺到酒精似乎已經從外到裡,侵襲到他的大腦。
他感到渾身都軟綿了,直接就軟倒了下去,沉在魚缸裡。
黎鑰眼簾微微睜著,他看著眼前男人英俊的帥臉,男人端起酒杯,目光流連在那瓶剛剛開啟的酒瓶上。
液體在晃盪著,冰冷的液體,血液的顏色。
卞南楓端著酒杯,啜了一口酒,低頭就覆上黎鑰的唇。
黎鑰微微張開唇,想讓卞南楓給他酒。
卞南楓卻只是看著,沒有伸手把黎鑰從酒裡撈出來。
過了很久,黎鑰不知道多久,快徹底窒息時他被人猛得拉了出去,渾身溼透的黎鑰被卞南楓給摟著,黎鑰眼底淚光連連,他微笑著,攬住卞南楓的肩膀,黎鑰在向卞南楓索吻。
他就是這樣的人,希望別人把一切給他,而他自己,卻只是付出那麼一點。
卞南楓指腹溫柔撫過黎鑰的臉龐,又拿了一個空的酒杯,給黎鑰倒上酒,他也端起他的酒,和黎鑰碰杯。
黎鑰渾身都無力,被卞南楓把酒杯放在手裡,他端著酒,似乎有點拿不住。
兩個酒杯輕輕地捱了一下,卞南楓仰頭把酒全部飲盡,端著空酒杯,卞南楓和黎鑰說:等你把這裡的酒都喝完,就可以離開了。
好。黎鑰笑。
和卞南楓就這麼喝起酒來,兩人喝得不快,緩緩地喝著,時間是漫長的,好像每一秒鐘都是漫長的。
一瓶酒喝完,卞南楓又開了一瓶,黎鑰不想再喝了,當又送來一杯酒到手上時,黎鑰揚唇笑著,把酒倒在了自己身上,酒順著黎鑰的身體往下流淌。
流淌到了迷人的景緻裡。
卞南楓沒有多餘的行為,就那麼看著,目光裡溫柔,又滿是嫉妒。
他無法讓這個人失控,最終失控的人只能是他。
他的摯愛,他喜歡的人,黎鑰。
黎鑰把酒喝完了,或者說倒完了,都倒自己身上。
黎鑰抓著櫃檯,面前站穩,稍微緩了一會,黎鑰轉身回了電梯。
站在電梯口,他看到卞南楓的身體一點點的碎裂,碎裂成無數片,像是水晶般那麼美麗。可黎鑰卻絲毫沒有留戀和不捨,他只是微微啟唇,到了兩個字再見。
電梯上行,抵達三樓。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剛一開啟,撲面而來的濃稠血腥味。
黎鑰走出電梯,一抬眸就看到了卞南楓渾身的血。
男人拿著一把刀在挖自己的心臟。
血淋淋的心臟,在黎鑰出現時,男人轉身,將心臟遞了過來。
遞給黎鑰。
可還不等黎鑰什麼回應,男人突然間就暴怒起來,直接把自己的心臟給扔到了地上,抬腳,居然將自己心臟給踩碎了。
鮮紅的血髒變成了一灘碎肉,黎鑰站在那裡,目光沉了沉。
男人對黎鑰笑容是詭異的:這顆心臟好像不夠美麗。
所以他就先毀掉了。
男人右手拿著刀,刀刃上全是鮮血,他又把刀刺進了自己身體,劃拉出一掉血口,手往裡陷,抓著他的心臟又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