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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上都沾染著自己的血,囚服上也沾染著,然後黎鑰埋頭在自己的衣袖間,這樣嗅到的就是自己的血腥味了。
黎鑰埋著頭,於是房間監控的另外一頭,一身筆挺制服男人看到的一幕,就是進到禁閉室裡面的漂亮男孩,因為太過恐懼害怕,只能無助地將自己身體給緊緊蜷縮在一起。
他最初不太確定黎鑰為什麼把血吐到自己的衣袖上,但漸漸的,看著安靜弱小的身影,似乎有點明白過來,這人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聞到自己的鮮血,這樣就可以過濾房間裡其他的味道。
該說他聰明還是可憐呢?
男人坐在真皮沙發椅上,本來對這個小美人只是有點興趣,那身細膩的皮囊讓他覺得挺受看,現在的話,就不只是想看看的,還想要把人給弄到面前來,親自看一眼。
看看這個人近看和遠看有著什麼樣的區別。
男人盯著監控器有一段時間,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接通電話,那邊是一把染笑的女人聲音。
你看上我的小美人了?醫生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就問。
你的啊?男人笑。
已經打上我的標籤了。醫生聲音倒是沒聽出來多焦急。
只要還在這個監獄裡,小美人就跑不了。
他未經我的批准昨天晚上就住在了醫務室,這違反了規則,作為小懲罰,關他半天的禁閉室。男人把關人的理由給直白的說了。
住在我的地方,還需要批准嗎?
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包括住在她那裡,死在她手裡的那些人,從來沒有幾個會驚動到這個監獄的監獄長。
男人站了起來,拿著電話走到了窗戶邊,他的辦公室是整個監獄位最高的地方,視野範圍也是最廣,在他這裡可以將整個監獄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之前犯人們活動的操場。
昨天需要批准。這話等同於明說,他確實對醫生打過標籤的小美人起了點興趣。
是嗎?醫生淡笑一聲。
那邊沒回話,一片沉寂。
別給我挵太壞了。打電話來也就是問一下而已,醫生非常清楚男人的性格,對方盯上的人,她要直接搶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好在知道對方的手段和她不同,所以只是稍微提了一句,隨後醫生就掛了電話。
男人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手機外殼,好了,除了小美人之外,今天還有點別的事需要他稍微出面一下。
監獄長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監獄的大門開啟,兩輛囚車從外面開了進來,靠到了入口裡的小空地裡。
囚車後面的門開啟,從裡面陸陸續續下來了不少新的犯人。
這些犯人,監獄長站在右邊二樓的一個位置,和之前的其他囚犯身份很有點不同,這些人來這裡是當囚犯的,而不是他們最初是囚犯。
不知道里面會有多少個人會活到最後?
上一次好像二十多個人,最後就出去了一個人,還是斷了兩條腿的人。
監獄長唇角似有若無的淺笑,視線在每個犯人身上都快速掃過,冷漠又冷淡的目光。
突然,對上了一名囚犯投射過來的眼睛,那人直接抬頭,就看向了監獄長所在的地方。
那個地方算是有點隱秘,至少一半囚犯不會第一時間就仰頭看過來。
但站在囚犯中,穿著和其他囚犯一樣服裝的高個男人,卻是立刻就望了上來,監獄長唇角彎起的弧度驟然就加深了。
不錯嘛,來了點不一樣的羊羔了。
一個?
可能有好幾個。
監獄長微抬起手,身後立刻有獄警走上來。
將那個人送去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