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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鑰表情瞬間就驚喜轉為了駭然,他想要馬上站起身逃命,可身剛一動,兩隻腳就僵麻起來,明明蹲的時間不久,可膝蓋僵麻感強烈,強烈到黎鑰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他直接朝身後倒了下去,徑直倒在了血地,地面很柔軟,堆積了無數的血花,黎鑰就算摔倒了,他身上有著防寒服,沒有摔傷。
可突然的一跤,卻好像讓黎鑰給摔蒙了,等到陌生男人,或者說披著人類皮囊的怪物站到了他面前後,他好像才反應過來。
黎鑰爬了起來,可全身的力量似乎只夠他做爬起來這個動作,例如轉身,還有瘋狂逃跑,他就無法做到了。
黎鑰臉上的血花融化,一滴血淚滑出了一條緋豔的血痕。
男人緩緩彎下腰,他伸出手。
快躲開,趕快躲開!
躲開啊!
黎鑰心底在歇斯底的狂吼,可他能做的只是眼簾驚恐的眨動,無法提起手,無法將右手的刀刃刺進面前這個人的胸口,無法反抗和逃離。
看著面前這張驚恐可憐的小臉蛋,和醫療房間那有點不同,在演戲嗎?
那這演技可真的太好了,一點偽裝的痕跡都看不到,既然這樣,那他就好好陪他玩好了。
你哭了?男人手指抹掉黎鑰臉上的血痕。
黎鑰嘴唇哆嗦地不成樣子,哪怕再驚恐,嘴唇的色彩仍舊這麼美麗,比男人見過的任何一種顏色,任何一種花朵,還要嬌豔迷人。
男人的手指往下,輕輕摁了摁黎鑰的嘴唇,指腹稍微的碰觸,就足夠男人感受到這個人的兩瓣嬌嫩唇肉是有多柔軟。
柔軟到叫人的心都一陣顫抖和軟麻。
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齊延,你叫黎鑰是吧?
顯而易見,男人認識黎鑰,甚至那眼神,似乎對黎鑰很熟悉。
知道這是哪嗎?男人彎曲的背脊直了回去,然後他再次朝黎鑰伸手,不過這次意義有些不同了。
黎鑰心底一萬個聲音在讓他逃跑,快逃,可是面對著男人深灰色的眼瞳,那不是人類會有的瞳色,灰色,黑和白中間的色彩,這個人的存在似乎就有一種令人不想去靠近和接近的氣息,黎鑰不想去抓男人的手,可右手似乎不聽使喚,在男人的目光下,右手抬了起來,落在男人的手。
輕輕一來,齊延就把黎鑰給拉了起來。
黎鑰站起身,對方本來拉地不用力,在黎鑰剛一站穩時,齊烊突然又故意一拉,於是黎鑰本來就瘦削無力的身就跌到了男人的懷抱。
這麼主動的嗎?齊延低眸笑得很愉快,黎鑰咬著嘴唇,推開男人的身,對方居然也沒有強行把黎鑰給抓著。
黎鑰往後退,拉開了他和齊延之間的距離。
你是誰?答案其實黎鑰已經有點猜測了,確實想要問一下。
我啊,一個很普通的人而已。齊延沒有立刻就明說。
閒適的語氣,也足夠表明他的身份了。
我想離開這黎鑰知道說這種話在對方面前根本沒有用,但他不想呆在這,整個世界都一片猩紅,到處都瀰漫著鮮血和死亡的氣息,他心臟一直都跳個不停。
他好害怕。
一滴眼淚從黎鑰右眼滾了出來,剛滾到嘴角邊,左眼中間又一滴眼淚湧了出來,他的哭泣是沒有聲音了,神色脆弱可憐,整個人害怕和驚恐到了極點,滿目的悲傷,可他的哭泣,卻同時美麗到了極點,那種極致易碎的美麗,大概稍微伸手在這個時候去碰一下他,他就會像水晶球那樣碎裂開,碎裂成無數的小碎片。
齊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又惹人憐愛的流淚,之前在海盜船那,他看見這個人將一個玩家的手給揮開了,要不是那個玩家及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