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隻觸手,而不是人類的手,有著五根手指的手。
玩家垂眸,他在笑,笑著對眾人說:這些也都是幻覺,那些怪物全是我們的幻覺,它們其實就和我們一樣,和其他那些服務生一樣,都是人類形態,不過因為音樂聲響起來,對了音樂,彈奏的音樂,那些鋼琴曲,肯定是這樣的。
音樂一開始怪物們才出現,為什麼它們不是直接從大門走進來,而是要突然出現。
它們是boss的推測根本站不住腳,這個才是對的,我們都被音樂聲給蠱惑了,全是幻覺。
包括我們變成女人的模樣,都是幻覺。
大家真的,仔細想一想,這個可能才更真,沒有破綻,不是嗎?
玩家眼瞳睜得滾圓,他看向眾人,情緒在這一刻顯得異常得高漲和激動。
確實這個更有可能。有人出聲附和。
那名玩家,他的一隻眼睛已經開始變化,從深褐色漸漸往灰白色變化,只有左眼變化,右眼還是人類的形態,而這樣的對比於是更加強烈。
那隻變異的眼睛,注視大家時,就彷彿是邪惡生物在窺視著大家。
有人往後面躲,離玩家儘量遠一點。
對,都是幻覺,不可能這輪遊戲全都是boss,它們自己還有副本,要待在裡面,不能隨意離開。
不然肯定早就打起架來了,都是些冷血的生物,它們不會有什麼團隊合作的。
玩家們,不說全部,但至少是絕大多數,在面臨極大的威脅和恐懼中,都會下意識地規避躲開最恐怖的那種想法,而選擇對自己更溫和的真相。
哪怕那種真相,其實從根本上就是虛假的。
最先出聲的一個玩家,舌尖讓自己咬破的玩家謝遠,他的舌尖還有著尖銳鑽心的疼,他本來想和這些人說另外一個人,那個事只要一出口,絕對會讓這些人更加驚恐,但那是事實,完全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不會錯的,那個他的舞伴,有著可怕觸手的傢伙,真的把什麼東西灌到了他的嘴裡。
甚至於現在,玩家手掌放在自己腹部,他覺得自己可以感覺到有另外一個生命,另外一個寄生物在他的身體裡,那個寄生物在瘋狂蠶食著他的身體,三天時間,他這個人形的養料,能不能支援到第三天,在那之前若是寄生物成長完全,從他體內破體而出,那個時候必然是他的死期。
玩家原本是想把這個事實告訴大家的,可是顯然的,好像這個真相沒有多少人會聽。
他們已經開始在自欺欺人,說這一切都是幻覺。
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如果連這點都分不清的話,那麼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
玩家張開的嘴唇合上了,他開始觀察四周的玩家,人數不多,也就十幾個,大家都性轉為女人。
最初顯然很多人都不接受這種身份,但到了現在,已經沒人會在乎自己是不是變成女人了。
生命在這種事面前,永遠都是生命更重要。
在幻覺一說出現後,不少人都緩緩吐了口氣出去,然後找地方坐下,脫下了高跟鞋,揉捏自己的腳踝,又或者拿了酒,酒是可以作為臨時的消毒品的,把酒水給倒在傷口上,那些被高跟鞋磨破的小傷口上。
似乎變成了女人,好像疼痛能力也變得弱了一點,有人被酒水一淋擦傷的地方,當時就嘶了一聲。
謝遠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都掠過,觀察他們的表情。
他已經不抱有多少說服的心,讓這些人相信另外一個真相。
其實原本也沒有多少,大家都只相信對自己有利的資訊。
這是人類趨利避害的一種本能,無可厚非。
謝遠注意到了其中幾人,包括有休息區那裡的幾個玩家,其中個子最高的玩家,體魄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