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南楓這麼想著,從黎鑰身旁走了出去,卻突然肩膀上一隻手落了下來。
他是我的!黎鑰向卞南楓宣告,那裡的怪物,把這個副本的boss給吞食了大半的怪物,是他的。
他的追求者,他海塘裡面的魚,他的愛慕者。
那人是他的,他海塘裡的魚,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他的所有物。
他的所有物,他有決斷權。
黎鑰從卞南楓面前走過去,走到了閻煦面前。
這人的嘴巴張得極大,整張臉似乎都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把boss給呑了進去。
boss無聲掙扎著,大概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劣質品,一個冒牌貨給吞食。
boss完全被呑之前望著靠近的黎鑰,祂還想去碰觸到黎鑰,然而身體最後一點也被吞食了。
黎鑰站在了閻煦的面前,他朝閻煦伸手:給我。
閻煦把之前從黎鑰手裡拿走的武器,纖薄的小刀還給了黎鑰。
你要被我殺嗎?不是立刻就戰鬥,在那之前黎鑰突然開口,然後問了這樣一句話。
閻煦扭曲異種的可怕臉龐恢復成人類形態,他看出來了黎鑰眼瞳深處的激動。
隨後他輕輕搖頭:不是這種。
不是這種主動被殺,而是黎鑰將他打倒,然後殺了他。
這個人知道怎麼殺了他,閻煦清楚,黎鑰知道殺死祂們這種異種的條件。
黎鑰笑了:所以我這麼喜歡你。
閻煦,無論在哪裡,你的身體,和你的心,都是屬於我的,你記住了嗎?
明明是個多情又濫情的人,面對別人的一顆真心,卻要求別人唯一。
閻煦的答案是:好。
當然是好了,沒有的線條。
黎鑰拂了拂掌心裡的碎肉,那是剛剛捏碎了一對眼球而殘留的痕跡。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黎鑰沒有回頭,等到對方摟住黎鑰,把唇印到黎鑰的後頸,黎鑰這才略轉頭注視著男人病態瘋狂的眼。
又剩下你了。黎鑰說。
我和他們不同。這麼多的追求者,他總能站在最後。
不同嗎?確實有點不同。跟著黎鑰玩了幾輪遊戲了,確實有點不同。
黎鑰轉過身,指腹在卞南楓的心口位置點了點。
想要我怎麼殺死你?
繾綣的低語,出口的卻是在殘忍不過的話。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你開心就好。
卞南楓沒有意見,只要黎鑰高興,想怎麼殺死他都沒關係。
這樣啊!看在你這麼愛我的份上黎鑰掌心裡一把鋒利的薄刃出現,然後往卞南楓的心口一點點刺進去。
男人還是人類,刀刃刺進自己心口是能感覺到巨疼的。
那種疼,讓卞南楓整個身體都在微顫。
然而黎鑰其實看得出來,這個人不是因為疼而顫抖,而是因為激動。
那雙深邃幽亮的眼瞳裡,全是黎鑰的身影。
他是他的全世界。
他是他們的全世界。
他們全都為他著魔。
黎鑰笑出了聲,極其快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黎鑰低低的狂笑著。
溫柔的動作猛地一變,驟然狂肆起來,抓著刀柄就用力往裡一陷。
卞南楓眼簾一抬,似乎顯得很驚訝。
黎鑰說的殺死他,好像還有別的含義。
別這麼仁慈。卞南楓撫摸上黎鑰的細柔的臉龐。
就算這張臉上濺上了鮮血,可是在黎鑰眼底他仍舊是最純粹迷人的那一個。
仁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