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在等待著他控制不住,然後他就可以有所行動了。
他的行動會是什麼?
在那幾秒鐘裡,魏萊覺得自己想要知道。
不過最終魏萊還是忍住了。
沒辦法,誰讓他太喜歡這個人了呢。
魏萊拉開門走了出去,沒有等謝遠他們。
剩下兩個人,也在隨後不久離開了,謝遠走在最後,手握著門把上,他看向於是裡面的黎鑰。
黎鑰知道門還沒有關上,但不在乎是不是被人給看光。
哪怕是現在的女人身體。
真絲黑裙從黎鑰皙白的身上滑落下去,就落在了他的腳邊,從裙子裡走了出去,黎鑰略微仰著頭,他脫身上剩下的女式內衣,門還開著,一雙眼睛凝視著黎鑰。
黎鑰相當得緩慢,像是故意把過程給無限拉長,對於謝遠而言他的眼睛落在黎鑰纖細的手指上
那裡在解著衣釦,好像不太會解,看著謝遠都著急起來,同時盯著黎鑰的眼瞳深處,有簇亮的火。
他往裡面踏了一步,喉骨上下滾動,剛剛吃過了晚飯,可是突然間又餓了。
這種飢餓感不是腹部傳來了,而是更往下的位置,那種飢餓,也可以說是飢渴,就像是從出生到現在,好像都沒有得到過滿足。
但明明謝遠以前,雖然不會隨便玩,可滿足還是滿足過。
然而眼前,透明的浴室裡,正在上演那幕絕美的畫面,讓謝遠自己覺得良好的控制力,在這裡猶如潰爛的河堤一樣,他好像聽到了巨大的海浪撞擊著河堤。
將他心底的那道防線和一次次衝擊,瀕臨徹底坍塌的跡象。
謝遠聽到了自己腦海裡劇烈的聲響,他往裡又走了一步。
而那個已經解開了後背紐扣的人,她回過了頭。
像是驚訝,也像是早就清楚。
你還沒走啊?黎鑰揚唇笑,笑容柔柔的。
謝遠又繼續往裡走,但是下一刻他停了下來。
因為就在黎鑰的右手裡,那裡赫然出現了一把刀,一把漆黑的刀刃。
刀刃極其的稀薄,看起來根本就很難傷到人。
可是謝遠卻心頭猛地一顫,他突然有種可怕的預感,覺得那把刀說不定能輕易就劃破他的喉嚨。
雖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在這裡,要是還沒躺到牡丹花下,就先一步死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謝遠往後面退,退回到了門邊。
明天見。謝遠目光驟然溫和下來,偽裝的溫和,輕易就可以打碎。
夜還很長,如果你突然改變主意了,我隨叫隨到。
謝遠真誠表示著。
看起來好像真的是關心人安危的朋友,但黎鑰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個人對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好啊。黎鑰沒拒絕。
謝遠離開前,突然好奇了一下:你準備怎麼找到我?
黎鑰擰開了花灑,透明的水流了下來,淋在他的身上。
你應該會和前臺打電話的,不是嗎?
到時候只要聯絡前臺,就可以知道謝遠的位置。
是。謝遠笑了。
這個人真的太聰明瞭,聰明到甚至讓人有點害怕了。
好像他們所有的行為都被他看透了一樣,他們視他為獵物,然而這個獵物,比其他任何的獵物還要聰明和狡黠,說不定哪一天他們之間的角色就會互換。
獵物變成獵人,而獵人
變成獵物。
謝遠離開了黎鑰所在的房間,走在空曠無人的長長走廊裡,走了一會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捂住了一隻眼睛。
黎鑰慢慢地洗澡,全身都洗得異常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