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瀲灩的淚水,仰視著監獄長,在危機環視的地方,他確實只能尋求別人的幫助。
這樣的一雙手,監獄長輕輕拿起黎鑰的手,那隻手手腕一片深紅,是剛才被人給抓出來的。
稍微觸上去,黎鑰就疼得擰緊了眉頭。
黎鑰仰望著眼前的人,精美的小臉龐始終都保持仰望的姿勢。
似乎如果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他就會崩潰,徹底地崩潰。
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空洞的軀殼一般。
監獄長笑了,極其愉快地笑了。
他怎麼能夠拒絕這樣全身心地渴求呢?
他不可能拒絕。
監獄長一把摟住了黎鑰的腰,把人給扣到懷裡,低頭就吻上男孩猶如花瓣般的嘴唇。
雖然剛和別人吻過,可是有什麼關係,已經變成了屍體的東西,就已經不再是人了。
他為什麼要在意寵物吻不吻一件沒價值的物品呢,哪怕不是一個,而是很多過,甚至和物品有了更深的關係,也沒有什麼。
只要現在,當下寵物在他懷裡,被他所擁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監獄長吻著黎鑰,把另外一個人的氣息全部都給覆蓋,然後讓男孩的唇齒間全都是他一個人的氣息。
兩人就在屍體旁,在這個充滿了鮮血和肉沫的地獄般的房間裡,擁著親吻。
黎鑰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喜歡監獄長的吻,非常地照顧他,若是他感到一點不舒服,這個人就會稍微緩一下。
整個身體都被男人給扣在懷裡,他的手環著黎鑰的身體,不再有阻隔,手套已經被取下來了,本來被黎鑰拿在右手裡,但在剛剛,他吻上閻煦的時候,就已經掉到了地上。
至於現在,誰都不會再去管那兩隻讓鮮血染紅的手套了,手套就那麼無聲無息地掉落在閻煦的屍體上。
監獄裡的病美人31
黎鑰抓著監獄長後背的衣服,那一身從來都乾淨整潔的西服,在這裡被黎鑰給抓得褶皺起來。
監獄長摟著黎鑰,兩人往臥室裡面走,不是去監獄長之前出來的那個臥室,但在中間有經過一瞬,黎鑰閉著眼睛稍微睜開,余光中瞥到了一幕,那一幕在黎鑰看來,就像是完全是虛假的一樣,是一副無聲無息的黑暗的畫卷。
花捲中,無數染血的白骨累在了一起,地面掉落了許多的警棍,還有很多警服,黎鑰知道那些是什麼,但他思維停了下來,看到了卻不會再繼續聯想下去。
纖細的身體被監獄長給摟著,很快就進了隔壁的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顯然是醫生的收藏室,裡面的牆壁上,每一面,四面牆壁,連帶著天花板上都掛滿了各種畫,幾乎是一樣的原材料畫紙,從人的身體上切割下來的畫紙,畫紙呈現各種形狀,上面只有一種顏色,紅色。
或者該說是鮮血,用鮮血描繪出來的花。
都是些五瓣花,每一朵好像都一樣,但仔細看,似乎有有點不一樣,那些花的上面,花瓣上好像標註有一些數字,一些囚犯身上會帶有的數字,但那是在衣服上的,而到了這個房間裡,數字就被直接鐫刻在了畫紙上。
後背往柔軟的地方沉下去,黎鑰抬眸看著面前的人,屋裡的燈開著,但男人的身體好像將燈光都給遮掩了一樣。
灰暗的陰影落下來,落在黎鑰的臉上。
黎鑰抬起手,鮮嫩的指尖撫模上男人清雅的臉龐,這人非常的帥氣,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黎鑰感覺到好像有火在燃燒他的手指,他把手指放到了男人的嘴唇前。
這裡好燙,你給我吹一吹。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眶還紅豔豔的,可是此時出口的聲音,卻猶如專門來惑人的妖物。
監獄長捉住黎鑰的手腕,嘴唇親在黎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