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曲的弧度,魏萊看得牙癢癢。
要是不信,你問他啊。謝遠下巴往後挑了一下,讓魏萊問黎鑰。
這個人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他,一臉好像他是來捉姦的架勢。
捉誰和誰啊?
黎鑰坐了起來,他的睡衣已經完全凌亂,起身後衣服從肩膀落了下去,露出來的純白面板上沾染了不少的紅豔,一眼就能看出是人為的。
魏萊怎麼會不知道那些紅豔代表著什麼,他感到心底堵著點什麼東西。
這人真的無所謂,他還以為以這人那樣張揚的性格,起碼不會一點都不挑。
魏萊朝謝遠看過去,然後他笑了,就算他否認,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謝遠這個人,確實比他有亮點多了。
所以黎鑰會願意和謝遠,而不是他。
等等,魏萊意識到另外一個事,那就是他後醒來,而謝遠先出現在這裡。
如果那個時候來的是他?
魏萊沒有過問黎鑰是否願意這個話,而是另外一個問題:誰都無所謂?
黎鑰笑,然後點頭:是。
謝遠猛地盯住黎鑰開合的唇,心底那點高興,突然間就打了半折似的。
謝遠走了過去,從魏萊身旁過去,他坐在黎鑰身旁,把人給一把攔到了懷裡,拉過被子將黎鑰身體給遮掩住,好像黎鑰已經是他的人,其他人最好非禮勿視一樣。
魏萊笑了。
突然他轉身離開,跟著身影消失在門外。
走得太快讓謝遠都擰緊了眉頭,這人應該不是這麼快會放手的人。
更不可能因為他和黎鑰有關係,就停止的。
這個人,病美人,無論他過去和多少人有過,謝遠這裡都根本不在意,只要對方現在屬於自己就好。
謝遠回眸,黎鑰正看著他,眼底閃爍著的光,是迷人的,可是同時謝遠看出了一種淡漠,哪怕他和他之間剛剛才那麼相擁過,可是轉眼裡,這就一臉他們只是隨意幫助了對方一下,再也沒有別的什麼關係了
真的是這樣嗎?
謝遠心頭堵著什麼沉沉的東西,他感到一種憤怒。
扣住黎鑰,把人給摁到枕頭上,謝遠驟然逼近,他的手指掐著黎鑰的脖子。
很奇怪,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無形影響力,讓謝遠的自制力好像隨都遭遇到嚴重的動搖。
是不是現在殺了你最好?
謝遠聲音冰冷地問。
黎鑰笑了起來,無聲的笑,然後他張開嘴:你喜歡上我了。
非常肯定的語氣。
你真厲害。知道怎麼做,可以把別人的心給抓在手裡,然後在觀看別人為他神魂顛倒。
謝謝誇獎。黎鑰笑得很開心。
與其讓你死在別人手裡,不如就死在我手裡比較好。
我會讓你沒有那麼痛苦的。謝遠猛地收緊手指,眼底的殺意迸裂出來,那一刻他是真的打算殺了黎鑰。
黎鑰沒有掙扎,只是手指微微一動,然後抬起的胳膊就來到了謝遠的後頸。
一把冰冷的薄刃就橫在謝遠的後頸。
那把刀只是輕輕放在那裡,沒有往下用力,但是那瞬間謝遠身體就抖了一下,他盯著黎鑰染笑的眼瞳,裡面沒有殺意,甚至連一點冰冷都看不到,只有一種決絕的淡漠。
漠然到眼前的謝遠甚至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件沒有生命力的物品而已。
且對於這個物品,他具有生殺予奪的權力。
在那幾秒鐘裡謝遠突然感覺到了這樣的氣息。
後頸隔著的那把刀,不知道為什麼,謝遠看不到它什麼樣子,但是和之前橫在自己頸子上那把好像不一樣,觸感太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