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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甜的鮮血,雖然比不上黎鑰的,但也足夠甜了。
韓鉞鳴舌尖勾過嘴唇上流下的人類的鮮血,表情裡愉悅又高興。
在他準備開口說話時,卞南楓自然抜出刀刃,連帶著韓鉞鳴的腦袋給串在刀刃上,跟著他走到窗戶邊,將刀尖上串著的腦袋給扔了出來。
黎鑰看到這一幕,心頭驟然跳了跳,悸動的跳躍。
收起刀刃,卞南楓轉過頭,黎鑰正一臉詫然地注視他。
卞南楓眼底的血腥和殺意頃刻間就收斂起來,轉而是溫柔:沒有嚇到你吧?
黎鑰笑了,他說:沒有!
那就好,我還害怕我這麼殘忍,會嚇到你。
這話說得好像卞南楓真的是多善良的人似的,可黎鑰知道這個人,其實比起副本boss而言,殘忍程度甚至不遑多讓。
休息一會,到了晚上可能就睡不好覺了。白天雖然說是發生有事,可那點事根本就不算什麼,晚上才是重頭戲。
至於這個病房裡,還會不會發生類似的情況,再有滿地鮮血出現,卞南楓並不擔心那個,不管黎鑰精神崩潰成什麼樣子,他都會讓他變得正常起來,他喜歡的那種正常。
地面還有鮮血,是卞南楓的血液,卞南楓的左手則還在繼續滴血,可看他樣子,沒有要爆炸的跡象。
房間裡還有包紮工具,但卞南楓沒有用,他讓黎鑰休息,他就先離開了。
血液一直滴在地板上,卞南楓離開時,一路蜿蜒到病房外。
病房裡,黎鑰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包紮起來的紗布,包裝得很合格,但黎鑰卻在隨後就將紗布給拆了,猙獰的血痕出現,黎鑰右手摁了上去,本來不再流血的傷口再次滲透出鮮血。
也是這時,空蕩的病房裡,一個人影出現,那個人脖子嘴唇放反了方向。
他兩手扣著腦袋,一點點脖子給轉正,扭轉中骨骼發出咔咔咔的聲音,黎鑰聽到了骨頭轉動聲,他沒有抬頭,繼續按壓自己的傷口,血流的越來越多,直到有人伸手過來阻止他。
別摁了,會疼。韓鉞鳴柔聲說。
黎鑰眸光微顫,他這時才抬眸看向韓鉞鳴。
你脖子疼嗎?黎鑰平靜的眼瞳漸漸籠上擔憂和緊張。
韓鉞鳴拉過黎鑰的手,讓他摸自己的脖子:有一點疼,但你給我揉揉我想就好了。
揉揉就行了?黎鑰似乎覺得沒這麼容易。
當然,我難道還會騙你,我可捨不得騙你。
韓鉞鳴已經知道這個小美人神經錯亂中,已經不是太正常了。
那好。黎鑰兩手都舉過去,準備給韓鉞鳴揉脖子。
但在那之前,韓鉞鳴抓著黎鑰的左手。
我有點口渴了,讓我喝點水。說著韓鉞鳴就低頭吮上了黎鑰手腕上的傷口,將流出的鮮血給吸允得一乾二淨。
男人的嘴唇貼著自己的手腕,黎鑰渾身僵住,他想縮回手臂,可男人抬眼,目光繾綣又柔和,極具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就算他吸食他的鮮血,但黎鑰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不會像其他那些人類一樣,隨意傷害他。
好、好了嗎?黎鑰聲音輕顫地問。
韓鉞鳴漸漸變成血色的眼瞳恢復正常,他抬起頭,用舌尖舔了舔黎鑰的手腕,將傷口的血給止住,免得馨甜味繼續引誘自己。
好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韓鉞鳴吸食過黎鑰鮮血後,關心起來。
沒有。黎鑰微笑著搖頭。
好。韓鉞鳴拉起黎鑰兩隻手,都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則身體傾倒,倒在了黎鑰的腿上。
頭枕著黎鑰的身體,韓鉞鳴目光柔和注視黎鑰,黎鑰則溫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