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這把刀刃嘴唇見到的時候黎鑰是驚訝的,他還沒有見過這樣型別的武器,甚至最初還在思索會不會只是個裝飾物,根本就不能拿來做武器。
但當黎鑰把刀刃在金屬上劃過時,連金屬都能劃出一道痕跡,黎鑰於是知道看著奇怪脆弱的刀刃,其實非常地鋒利。
刀身和病美人卡一樣,是透明的,要說沒有關係黎鑰是不信的。
算是一種優待嗎?
拿到病美人卡,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優待了。
沒想到還有更多。
一直都沒能讓刀子見到血,今天一定讓它好好見一些。
不過真的用過後,黎鑰發現一個情況,那就是透明的刀刃根本就一點沾染不上鮮血。
哪怕有血液染上了,轉瞬又會順著刀身滾落下去。
這一點讓黎鑰驚訝又驚喜。
彷彿像他這具身體一樣,不管吐多少血,對他身體本身都沒有影響。
觸手們像是開始有所顧忌了一樣,不再一窩蜂地湧上來。
而是停在周圍,黎鑰眼瞳左右轉著,他在找著什麼東西。
程紅提著她的斧頭,看起來不輕的斧頭在她手裡拿著,卻好像沒有多少重量,程紅額頭青筋突著,白皙的臉上有汗水滾落下來,她捲起了衣袖,黎鑰瞥了一眼,纖細的手腕仔細看依稀能夠看到一點肌肉被覆蓋在表皮下的痕跡。
看來自己似乎也不用太擔心這個女生了,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放開來了。
觸手們中間有一條觸手,它的尖端卷著一個針筒,裡面湛藍色的液體在搖晃著,這是第二個藥劑了,雖然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情況,但黎鑰這人最擅長推斷了,藥劑多半不只那一隻,而且這些觸手們,將他們給拖下來後不是馬上就殺了他們,必然有它們的目的,這樣看起來目的就是這個了。
而且這裡是負二樓,一瞬間黎鑰又有了新的推測,恐怕是一層一個。
卞南楓身體裡有一隻了,不如這第二支也送給他好了,他送出去的禮物,黎鑰愉快地想,卞南楓那個精神不正常的病態男應該會收下。
黎鑰朝著針筒靠近,周圍觸手湧過來,試圖纏上黎鑰的四肢,然後將藥劑注射到黎鑰體內,黎鑰兩隻手,似乎有點受困,可很快,身旁有人靠近,是後方的程紅走了上來。
程紅有點近視,一開始沒發現黎鑰在看什麼,只想到黎鑰身邊,助他一臂之力,靠近了後看到了觸手中間的一個針筒。
你要拿那個?程紅語速極快地問。
嗯。
你去拿,我來對付他們。年輕的女生,四肢怎麼看怎麼纖細,落在異形手裡很容易就被折斷手臂,卻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強大和無畏令黎鑰都微微動容。
謝了。黎鑰真心感謝,哪怕沒有程紅的幫助,他也能自己達成目的,但既然有人幫忙了,他就樂享其成了。
斧頭揚起又落下,尖銳的刀刃把觸手們一條接著一條砍斷,腳底落了很多血紅的肉條,猩紅的觸手們被程紅一腳踩下。
黎鑰來到了那條卷著針筒的觸手前,觸手快速躥過來,想把針頭扎進黎鑰後頸裡,黎鑰那一刻居然不抵抗,甚至還把修長美麗的天鵝頸給露了出來。
程紅先是驚慌起來,在觸及到黎鑰微微染笑的眼瞳後,她也跟著彎起了唇角。
針尖已經碰到了黎鑰的頸子,馬上要刺進去,突然間一道凌冽的刀刃破空聲襲來,一把漆黑的短刀瞬間砍斷了那條觸手,短刀速度絲毫不減,徑直就揷到了對面冰冷的牆壁上。
黎鑰盯著那把熟悉的黑刃,背對著門口站著的高大男人,黎鑰眨了眨眼,臉上是肆意的笑。
他緩慢轉過頭,表情瞬間一變,驚懼和驚恐糅在那雙通紅的眼眶裡。
程紅也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