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般的雪紛紛揚揚落了一整日。
衛廷是被一陣嘹亮的吆喝聲吵醒的,似乎誰在喊開飯了。
他的身子十分虛弱,連睜眼都感覺到眼皮的沉痛。
「嗤」
一道輕嗤聲自一旁傳來。
衛廷忍住疼痛將眼眸睜開,艱難地將脖子轉動了一個極其的微小的弧度,眼珠子斜了又斜,終於看清是誰在發出那種欠抽的聲音了。
威武侯嫡子——景弈。
景弈渾身纏著繃帶,坐在他對面的竹床上,說是坐,其實是半躺,只不過背後墊了折起來的大厚褥子,讓他看上去像是坐起來了一樣。
「這是哪裡?」
衛廷虛弱地問。
景弈並未徹底恢復的微微沙啞嗓音說道:「葭縣,軍營。」
「葭縣?」衛廷皺了皺眉。
他開始回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與赫連鄴雙雙倒在了雪地裡,之後他好像又拿起劍去殺敵了,可殺著殺著……後來的事他就沒印象了。
能在軍營說明他沒死,也說明大軍應該沒有輸。
他才不會問景弈,這小子滿臉都是嘚瑟,堅決不讓這小子給裝逼的機會。
衛廷淡淡問道:「你怎麼也來葭縣了?你不是在甕城?」
景弈:「呵。」
衛廷:小子,剛清醒就皮癢了是吧?
景弈是上午清醒過來的,醒了就死活不留在甕城了,醫官們無法,只得把他送來了葭縣。
至於為何會與衛廷一個營帳,那還不是傷兵太多,營帳有限。
景弈被齊勝抽了七七四十九鞭,體無完膚,蘇小小用繃帶與紗布把他纏成了一個小粽子,只露出一顆英俊帥氣的頭來。
衛廷的情況也不遑多讓,他連肋骨都裂了兩根,腿也差點兒折了,不僅被纏成大白粽子,還有一隻腿被吊著,脖子上也戴了護具,真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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