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杏花村的蘇惡霸,而是威風凜凜的秦家少主。
秦滄闌看著英姿颯爽的兒子,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
自從吃了孫女兒給自己的藥,他的手腕好了許多,痛風幾乎很少發作,力道也恢復些。
監正小兒,說什麼將星隕落嚇唬他,依他看,他還能再活個十年八年!
景宣帝坐馬車,幾位皇子騎馬。
禁足多日的大皇子蕭獨鄴也被放出來了。
他與蕭重華一左一右,策馬走在景宣帝的馬前。
二皇子蕭舜陽沒與二人一起,低調地後退了幾步,不緊不慢地走在太皇太后的馬車旁。
白羲和百無聊賴地坐在車內。
天氣漸熱,馬車裡悶悶的。
白羲和推開了左側的軒窗,一眼看見騎在馬上的蕭舜陽。
蕭舜陽俯下身,眼神溫柔而專註:「太皇太后,您有什麼吩咐嗎?」
「沒。」白羲和拉上了窗子。
須臾,她又推開了右邊的軒窗。
當她看到騎在戰馬上的蘇承時,眼皮子一跳,她哐啷拉上了窗子!
蘇承一臉莫名其妙:咦?剛剛咋啦?
「太皇太后?」小允子不解地看向她。
「沒事。」白羲和不動聲色地說。
白羲和的馬車後依次是太后、皇后以及兩位公主的馬車。
太后也感覺十分悶熱。
她讓程公公將兩邊的車窗都推開,這才總算有了一絲沁人的涼風吹過。
她嘆道:「這才五月,天就已經這般熱了。」
「是馬車裡熱。」蘇小小說,「等到山上就涼快了。」
還有,其實太后穿多了。
古人的衣裳裡三層外三層,更別提要出席重要祈福活動的皇族,一身行頭下來十幾斤,不熱才怪了。
「窗子再開大些。」太后快熱暈了。
「是。」程公公將窗子開到最大,又拿了個扇子為太后與蘇小小打扇。
靜寧公主與惠安公主坐一輛馬車。
她二人就大不熱了。
惠安公主雙手抱懷,眼刀子嗖嗖的,自帶冷壓。
「你幹嘛要和我擠一輛馬車?」她沒好氣地問。
靜寧公主淡道:「你當我想來?」
往年,靜寧公主是與皇后同乘的,惠安公主則坐太后的馬車。
今年,太后馬車裡坐了個隨行的女大夫,惠安公主只能單獨一車,而為了不讓她落單,皇后特地讓靜寧公主去陪她。
母后根本是想圖清淨吧!
靜寧公主的眼底閃過一絲幽怨。
下午,車隊抵達了護國龍寺的山腳。
護國龍寺就這麼大,除了皇族與部分護衛能住進去,其餘人是歇在附近的別莊。
蘇小小與太后下了馬車。
她這才發現景弈一直默默無聞地護送在馬車後方。
「景弈?好久不見。」她走過去打了招呼,「你傷勢痊癒了嗎?」
景弈翻身下馬:「痊癒了。」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小聲道:「一路上沒什麼狀況嗎?」
景弈搖頭:「沒有。」
蘇小小喃喃道:「白蓮教就這麼安然無恙地讓我們過來了?」
景弈想了想,說道:「剛出發的時候,將士們的精力還未消耗,戰鬥力高,一般行刺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回去是最危險的,那時大家的精神已經有些疲軟了,容易疏忽紕漏。」
蘇小小有種家有正太初長成的欣慰:「長大了呀,還懂這個了。」
景弈皺眉道:「我不是小孩子!」
蘇小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