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與衛廷的不謀而合。
普通的毒奈何不了他爹,也只有聖女這種用毒高手才能得手。
想到聖女,衛廷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二哥在西晉的?」
蘇煊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了諸葛青的大名,稍稍調查了一下他的來歷,是表妹告訴我衛青可能還活著,我才有了這個猜測。」
他說著,往火堆裡添了一根柴火。
他一動,惠安公主也滑進了他的懷裡。
柔軟的身軀帶著少女的馨香,軟軟地躺在了他的腿上。
她面對著衛廷與蘇小小的方向,衣襟微敞。
他順手拿過外袍給她蓋上。
衛廷目不斜視,依舊是直勾勾看著蘇煊:「最後一個問題,北燕的背後有個金主,給了他們不少軍餉,這個金主是不是南疆王?」
蘇煊頓了頓:「是。」
衛廷握緊拳頭。
果然!
一切都對上了。
北燕對大周興兵,就是南疆王在背後支援慫恿的。
二十萬大軍數年的軍餉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因是偷摸進行的,不可能從國庫出,只能從南疆王的私庫出。
南疆王哪兒來那麼多錢?
只能是靠程家的礦山了。
衛家的慘劇,與南疆王、與聖女脫不了幹係!
他要讓這二人付出代價!
……
山林多猛獸。
衛廷與蘇煊輪流值夜,蘇煊值上半夜,衛廷值下半夜。
等惠安公主一覺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雨也停了。
天光有些刺眼。
她發現自己躺在火堆旁,篝火幾乎燃盡,只剩幾節木炭還冒著輕煙。
她身下是蘇煊的外袍。
洞內空無一人。
一陣惶恐籠罩了她,她一個激靈坐起身:「蘇煊!小跟班!」
蘇煊邁步入內。
他懷裡抱著幾個洗淨的果子,右手端著一個用大樹葉編成的水斗,裡面盛滿了甘甜的泉水。
他將水與果子遞到惠安公主面前:「山中簡陋,勞煩公主將就一下。」
見到他,惠安公主那顆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實處。
她把水接了過來。
蘇煊將果子用乾淨的樹葉墊著放在外袍上,轉身出去了。
惠安公主就著泉水洗漱了一番,將他叫了進來:「小跟班和廷哥哥呢?」
「他們走了。」蘇煊說。
蘇小小天不亮就餓醒了。
衛廷生著氣也不捨得讓她餓肚子,帶著她回城內去吃東西了。
惠安公主知道蘇小小肚子還揣著一個,確實不能餓。
她拿了一個果子遞給他。
蘇煊道:「我吃過了。」
惠安公主咬了一口,有些酸,不如宮裡的果子甜,但她很喜歡。
她想到昨夜自己主動靠上他肩頭的一幕,不禁紅了臉。
等她回了京城,就去找皇祖母,把蘇煊賜給她做駙馬。
惠安公主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蘇煊,你……有對別人這麼好過嗎?」
蘇煊將地上的外袍拾起來:「不曾。」
惠安公主的唇角高高翹起,突然覺得手裡的果子變甜了。
蘇煊接著道:「公主身份尊貴,阿煊侍奉公主是應該的。」
惠安公主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若不是公主呢?」
蘇煊道:「公主是表妹的朋友,表妹曾囑託我好好照顧公主,我既然答應了,就是我的責任。」
惠安公主繞到他面前,定定地看向他:「那……要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