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潮不屑嗤道:「自己無能,就別怪造化,還有,你憑什麼認為她不嫁是因為你?」
姬明樓皺眉。
江觀潮今晚怎麼回事?
一而再地噎他!
他與霜兒的過往與他何干?
他是幫了城主,不是當了城主!
以為自己是城主的爹嗎?
管到天玉堂與百花宮頭上了!
這裡是衛家,姬明樓不想在別人的地盤與江觀潮翻臉,忍住火氣繼續往外走。
江觀潮淡淡叫住他:「姬堂主,聽聞你們天玉堂的碎空掌乃酆都城第一神掌,本座一直想領教一二,不知姬堂主可願賞本座這個臉?」
姬明樓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你要在這兒與我切磋?」
江觀潮漫不經心地說道:「江湖中人,不拘小節,還是說,你怕了?」
姬明樓狐疑地看向江觀潮:「江盟主,天玉堂沒得罪你吧?」
江觀潮淡道:「本座誠心求教,姬堂主若不願意就算了。」
姬明樓自命不凡地說道:「本堂主雖疲於奔波,但為了江盟主,再打上一兩掌還是可以的。」
月黑風高,長夜寂寥。
被揍成豬頭的姬明樓,渾身無力地趴在地上。
江觀潮……切磋而已,你特麼的下死手啊!
江觀潮瀟灑地撣了撣不染一絲塵埃的衣袖:「不過爾爾。」
江觀潮望了眼蒼穹的圓月,又掃了眼隔壁寂靜無聲的庭院,似是在等待什麼。
半晌不見人來,他眉心蹙了蹙。
他輕輕一縱,進了雲霜的院子。
此時的雲霜正在遭受難言的折磨。
體內的情毒明明已經清除了,可就在半個時辰前,突然又捲土重來了。
怎麼會這樣?
她將自己浸泡在冷水中,臉頰燒得通紅。
哐啷。
房門被踹開了。
雲霜警惕道:「誰?」
「本座。」
江觀潮大步流星地來到浴桶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雲霜衣衫單薄,玲瓏別致的曲線在水下一覽無遺。
雲霜咬牙道:「你又來做什麼?」
江觀潮冷聲道:「本座來問,本座哪裡讓你不滿意?」
雲霜撇過臉去。
他的氣息太過熟悉,情毒一發作,就像是催化的藥引。
雲霜咬了咬自己舌尖,用疼痛讓自己維持一絲理智:「這是怎麼回事?」
江觀潮不鹹不淡地說道:「扶桑情毒不是那麼容易解的,只要有一絲殘留,便會時不時的發作。」
雲霜閉了閉眼:「你不早說……」
江觀潮道:「本座問過你,確定要用這個辦法嗎?當真不後悔?你自己說的,絕不後悔。」
她是這麼說過……可她也不知道這種毒這麼難解啊……
雲霜氤氳著水汽的眸子瞪向他:「你為何沒事?」
江觀潮不可一世地說道:「因為本座厲害。」
雲霜咬牙:狗屁的厲害!不就是中毒沒我深,又是寒冰功法,比我的功法更適合化解扶桑巫毒!
江觀潮道:「將殺手盟的寒冰功法執行三個小周天,應該能大幅緩解。」
雲霜問道:「姬明樓呢?」
江觀潮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氣,嘲諷地說道:「你想找他給你解毒?可惜,他不自量力與本座切磋,被本座打得爬都爬不起來了。這就是你的竹馬,你當年還真是眼瞎!」
什麼跟什麼?
她是怕姬明樓那傢伙沒事就過來找她,她此刻不宜見男人,想讓江觀潮幫忙把姬明樓打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