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會兒果切,梁初音又趴在沙發裡玩遊戲。輸了一局後拿腳掌踢踢他:「我又死了!快點來幫我啊!」
他無奈放下手機,彎腰看了眼她螢幕。
梁初音是和路人組隊,其他三人還活著,就她的頭像灰了。
梁初音氣得開麥罵人:「搞什麼啊老哥,我就離你一百米不到,你都不來扶我?我這第一次倒地呢,你就這麼組隊的?不想玩兒直說啊!」
對方也是個暴躁的,直接懟她:「跟你認識的?自己菜倒地死了還賴我們?活該!」
「靠!」梁初音火氣上來,把聲音調到最大,直接跟人在遊戲裡對罵起來。
然而,人家把她給遮蔽了。
她直接退了遊戲,在公屏上罵這人。
南靳宇一進遊戲就看到公屏上她的各種祖安語錄條,一條接一條,不斷滾動。
這個點玩遊戲的人不多,不是剛下班就是在吃飯,以至於公屏上全是她的辱罵資訊。
那人死了出來,看到差點氣炸了,跟她在公屏裡對罵起來。梁初音也不甘示弱,罵得他跳腳。
差不多對了有半個小時,那人退了。
梁初音旗開得勝。
南靳宇是真的服氣,笑了笑:「你可真夠閒的。」
梁初音一聽就不爽了:「什麼叫我閒啊?還不是他先聊者賤!狗逼!跟我鬥?我小時候可是一路……」
話到一半止住了,因為南靳宇在一旁含笑望著她。
梁初音把後面的吹逼話嚥了下去,訕訕地閉上了嘴巴:「……其實也還好,一般來說,人家不來惹我我是不會去招惹別人的。」
「真的?」他突然靠近。
梁初音嚇了一跳,定定地放大的俊臉,心跳陡然加快。她手忙腳亂地往後縮:「幹嘛啊?嚇死個人。」
南靳宇望著她驚魂未定的面孔,心裡輕笑兩聲,道:「你也有怕的?」
梁初音避開了他的目光,低頭玩遊戲:「我怎麼沒有怕的?」
南靳宇:「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她哼一聲,認真玩她的遊戲,圓溜溜的小腦袋埋著,看著倒是挺乖巧。誰能想到是個這樣的辣子?
南靳宇沒有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
梁初音抬頭,眼睛裡帶著不解:「幹嘛啊?」
南靳宇笑:「這顆腦袋倒是生得好。」
梁初音拍開他的手:「你夠了啊。」
因為南靳宇要盯著這支股,不陪她玩,梁初音一個半小時跳了三次傘。她把手機扔了:「不玩了!」
他正好收工,坐到她身邊:「我完了,再陪你玩兩把?」
「馬後炮!」梁初音憤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都死了,還玩?玩什麼啊?!」她從屁股底下翻出遙控,開啟了電視機。
不是數位電視,沒法點播,她只好隨便調了幾個臺。
不是新聞聯播就是綜藝。
梁初音喜歡玩,但很討厭看綜藝,覺得無聊。這一點,其餘人倒是覺得納罕:「不挺好玩的?」
每每此刻,她就非常裝逼地挺起胸膛:「我才不看這種,還不如去聽幾場交響樂。」
然後就會招來一片噓聲。
調來調去,梁初音終於翻到個還能看的臺。
不大的電視機里正播一部臺劇,男主在女主生日那天定了九百九十九束玫瑰,送到女主公司,還跪在地上向女主求婚,原本有些猶豫的女主在眾人慫恿下紅著臉答應了,也下定了決心摒棄前嫌、向前看,和男主在一起——大團圓結局。
梁初音表情感動,一臉滿足,回頭看去。
南靳宇神色冷淡,平靜無波,仔細看,眼底還有那麼點兒漫不經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