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他盯著人瞧時,好像你 就是他的全世界似的。
這個想法讓初音漲紅了臉,連忙垂下頭,一溜煙去了廚房。
起鍋、入水、點火。
一個人在外面飄久了, 這種簡單的工作還是手到擒來的。只是, 今天好像出了點狀況。
煤氣罩壞了, 怎麼弄都弄不好。
她急了,拿打火機來打——
「我看看吧。」一隻修長的手徑直撈走她手裡的打火機, 丟到檯面上,「你這樣太危險了, 很可能會引燃煤氣的。」
「……哦。」初音似懂非懂,但還是連忙給他讓開位置。
南靳宇弓著腰身在那兒擺弄了會兒, 後來,還掀起了灶頭, 手指在裡面摸索——當然是滅了火的。
他的動作有條不紊, 像是檢測著什麼精密儀器似的。
可能是認真工作的男人都很有魅力吧,初音望著他專注的側臉,一時心如擂鼓, 有些看呆了。
是不是厲害的人做什麼都很簡單啊?
她每天煮飯,有時候事情多了還會手忙腳亂,哪裡像他一樣。做什麼都這麼遊刃有餘的,叫人驚嘆。
「……你好厲害呀。」初音忍不住道。
說完發現自已唐突了,面有赧色。
抬頭,發現他正望著她,眼中都是笑意。她的臉更紅了,不敢再看他。天哪,她這算不算抱大腿?
灶頭很快 就弄好了。
為了寥解尷尬,初音繼續煮糖水,一邊煮,一邊跟他說,怎麼煮好吃,還不忘自賣自誇一下:「我煮的糖
水不錯的哦,一會兒你可一定要嘗嘗。」
南靳宇笑而不語,抄著手站在一旁看著她:「那我 就拭目以待了。」
初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垂下頭去認真煮糖水了。
可能是今天有客人在的緣故,她發揮超常,煮完後自已先嘗了嘗,感覺味道非常不錯。她給他盛了一碗:「你嘗嘗。」
這獻寶似的口吻——南靳宇笑了笑,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他吃東西的時候很安靜,都不怎麼說話。
太安靜了,初音反而有些尷尬,不時抬眼看看他:「……好吃嗎?」
他抬頭笑了笑:「不錯。」
她喜不自禁,像是吃了蜜似的甜:「謝謝。」
他繼續低頭吃起來。
後來,初音嘗了嘗他做的東西,才知道他這是給她面子了。她這廚藝,真的不夠看——不過,當時他沒戳穿她。
吃完後,初音要送他。
南靳宇抬手製止了她:「我自已下去吧。」
初音點頭,在門口目送他離開。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她又跑到窗臺前,趴在那裡看他。
路燈下,他走了段路,像是有所覺察似的回了下頭,朝她望來。
四目相對,初音臉上的心事好似被他看了個透,臉登時 就紅了,逃也似的蹲下了身。
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天哪,她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初音真想原地挖個坑,把自已給埋起來算了。
……
第二天有活,也是周導劇組的最後一場戲,初音起早 就去了。結果,一過去 就看到導演正跟一個男人說話。
那男人背對著她,背影熟悉,熟悉到無論過去多久,她都能認出來……初音咬住了唇,身體微微顫抖。
周昊,他怎麼回來這兒?!
滿腹狐疑,更是滿腹驚訝。
如果說,梁初音有罪不想見到的人,這個人絕對是位居榜首的。
這種程度,更在談玉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