櫛名安娜的手,確認她允許自己牽住時,才放心的握住她的手,蹲下身子與她問候。
“你好,我是雲瓷,尊的朋友。”
櫛名安娜反握住雲瓷的手:“好暖。”
“是嗎?安娜可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雲瓷故意嘆息一聲,“大家都說我的體溫偏低,不太像個活人呢。”
“不是的。”
她的意思是,她說的不是體溫。
但大家理解的是,她反駁的是雲瓷說自己不像個活人。
“要我說,體溫最高的應該是尊,跟他比起來,我們都算是一般般了。”
十束多多良招呼著兩人坐下再聊,雲瓷牽著櫛名安娜在沙發上落座。
草薙出雲適時奉上兩杯無酒精飲品。
“多謝。”雲瓷笑道,“店裡的大家體溫好像都偏高呢。”
一句話給店裡幹沉默了。
“?”
“大概是因為……我們年輕力壯?”八田美咲乾巴巴的回答。
雲瓷卻配合的點頭:“也是,大家的年紀都很小。”
周防尊也才21歲。
最年長的大概是草薙出雲,23還是24歲。
一位雲瓷不太記得名字的少年扒在沙發背上:“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雲瓷小姐的年紀呢?你看起來好像還在讀書的樣子。”
八田美咲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不可以冒昧的問女……女孩子的名字!”
“沒關係的。”雲瓷彷彿開玩笑般回答,“我可沒有讀書了,年紀嘛……大概幾百歲?”
她的確在石板裡借宿很久了。
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雲瓷注意到,櫛名安娜的話很好,全程安靜的看著眾人,彷彿在觀察和思考,表情是與她這個年紀不符的成熟。
雲瓷不太會安慰人,她只是握著櫛名安娜的手,安靜的陪伴。
這次送雲瓷回家的多了一個安娜,依舊是車站,這次他們沒急著走,雲瓷只能隨意選了輛車登上,中途再隨意選擇一個車站下。
雲瓷回去時,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就站在石板上,他安靜的看著石板,彷彿在觀察著什麼。
這些年,國常路大覺一直在壓制著石板的能量,讓權外者出現的數量維持在最低水平,王權者的出現也僅限於關東地區,用盡能力維持人類社會的安定。
雲瓷的出現本就讓德累斯頓石板的能量暴增,但她在石板中時,還能控制著能量、壓制一下,但她一旦離開——
國常路大覺最近感覺壓制越來越困難了,石板的能量愈發活躍,怕是會出現他一人壓制不住的情況。
“希望不會出現最壞的情況吧……”
國常路大覺喃喃自語。
‘咚咚——’
“御前,青王受邀來訪。”
國常路大覺雙手備在身後,視線不離石板,吩咐道:
“請青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