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沒有說話,但其實他心裡也是那麼認為的,也覺得許斷的表現一定是噁心到一定程度了,不然觀眾怎麼可能對選手一點尊重都沒有。
音樂終於響起,許斷略有顫抖的聲音伴隨著音樂響起,“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心窩漂遠方…”
“這唱的是個什麼玩意兒啊,聽都聽不懂,難怪沒人搭理他,他也就只能唱沒人聽懂的歌了,聽懂了更讓人噁心。”堂嬸對許斷是橫看豎不順眼。
許成對堂嬸的話相當贊同,許斷在他眼中也是一沒什麼水平沒什麼能耐的人,肯定不會有什麼出息的。
然而隨著歌聲的進行,堂嬸閉上了嘴巴,許成臉上的不屑逐漸消失,兩人傾聽的神情越來越專注,不知不覺的跟著影片裡的觀眾一起為許斷鼓掌。
當許斷唱到副歌部分的時候,許成和堂嬸似乎都沉浸在了許斷的歌聲裡,尤其是許成,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眼角有晶瑩滴下。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許斷的歌聲飄蕩在房間裡,漸漸消失在了空氣裡。
許成和堂嬸兩人愣怔怔的看著影片裡的許斷,一動不動的過了好半響,直到影片裡那個如夢初醒的選手開始鼓掌才猛然驚醒的樣子,連忙也隨著那個觀眾拼命鼓掌,一臉的激動模樣,彷彿忘卻了幾分鐘前他們倆還在嘲笑許斷。
啪嗒。
許成鼓掌動作幅度過大,一不小心碰翻了面前的湯碗,嚇了許成一跳,趕忙去扶住湯碗,又不小心被湯碗裡的湯燙了一下,不停地甩手,甩著甩著,許成突然怔住。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許成眼神裡充滿震驚,再抬頭看影片裡的許斷,頓時神色十分複雜。
“那個胖子怎麼胡說八道的,什麼不專業,其他嘉賓都誇斷斷唱的特別好,他在那胡扯什麼專業,他懂不懂音樂!”堂嬸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彷彿跟影片裡的趙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許成沉默著沒有說話,只呆呆的看著影片裡的許斷。
“算你識相,敢不投票罵死你!”堂嬸看到趙良給了許斷透過才算是稍微緩解了怒氣的樣子。
“你跟許斷關係很好嗎這麼支援他?”許成突然問了一句。
“我是斷斷的堂嬸,當然…”堂嬸聞言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著,突然夢醒似的想起幾分鐘前她還在不停的嘲笑許斷,頓時語塞。
“許斷啊許斷,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許成嘆氣似的自言自語道。
“什麼刮目相看,我看他也就會些小伎倆小手段而已,唱的也就一般般,一點沒什麼好的!”堂嬸趕忙找回自己的立場批判許斷。
許成緩緩的搖頭道:“我可不這麼看,以我看來鵬哥的這個兒子很不簡單,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能出頭的。”
“嘁,出什麼頭啊,就這種不知名的破比賽,就給他個冠軍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照樣沒人認識他,他再比一百年也就那樣。”堂嬸立場又堅定起來。
“你忘了,咱倆看他比賽的時候可都帶著偏見看的,就這樣的情況下,等他唱下來咱們都忘了自己的立場為他加油鼓勁,其他觀眾可沒有咱們這種偏見,聽了他的歌對他會有多支援?”許成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支援他那是因為…”堂嬸趕忙想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找個藉口,可是話到一半終於還是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屋裡就她和許成倆人,根本沒必要找什麼藉口,就算找了藉口,能騙得過自己和枕邊人嗎?
“那是因為他唱的確實好,我們都小看他了。”
堂嬸沉默了半響才幽幽說道:“他唱的再好有什麼用,我們已經得罪他了,就算他成了明星也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許成聞言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