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真是路上堵了。”許斷到地兒就趕忙雙手合十的先道歉,因為真是晚了啊。
不過還好,因為他太bug的緣故,進棚之前的事兒基本都讓他一個人搞定了,現在也沒多少事兒,所以也沒人苛責他。
“進棚之前先說一下注意事項,錄音棚和現場不太一樣,儘量與話筒保持一個恆定距離,不然可能會有瑕疵,所以有時候可能一句歌要反覆唱…”金一群讓錄音師小李給許斷交代了一下進棚注意事項。
“好好,沒問題。”許斷點著頭,然而他的噩夢也就這樣開始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裡每天許斷的耳畔都回響著金一群中氣十足的怒罵。
“許斷你是豬啊,沒事兒點什麼頭?你要聽多少遍跟麥克風距離恆定?一杯酒一輩子,再一遍!”
“許斷你嘴長屁股上了?你自己聽聽你唱的什麼玩意兒,一生情一杯酒再一遍!”
“許斷你胳膊上長的豬蹄嗎?沒事兒你碰什麼麥克風?再一遍!”
“許斷你個蠢貨白痴,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你才記得住?所有人從頭開始!”
……
日復一日,眾人耳邊響起的都是金一群中氣十足的咆哮,開始的時候眾人還反抗的辯解兩句,脾氣暴如許斷者還反罵兩句,但天天如此,終於眾人懶得辯解對罵了,被罵的時候除了許斷還翻一下白眼,其他人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了,實在是習慣了。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星期,每天錄音—咆哮,錄音—咆哮。
“咦,天王哪去了?他今天不是來了嗎?怎麼不來吃飯?”吃午飯的時候許斷左右看了一下,沒發現劉逸倫,就問道。
“不知道,廁所呢吧。”編曲小夏端著盒飯往嘴裡一邊扒拉一邊說。
“能不能不要在吃飯的時候提廁所?”錄音師小李有相當嚴重的潔癖,當場放下筷子抗議。
“你至於的嗎?”小夏不以為然的道。
“我給天王打個電話,告訴他吃飯呢。”許斷這些天和劉逸倫也混熟了,發現這天王挺隨和的,雖然並不是每天都有劉逸倫的錄音但他也經常過來,也沒什麼架子,說話也隨意,給許斷的觀感不錯。
電話響了半天劉逸倫那邊才接通,呼啦啦亂響的挺嘈雜。
“天王吃飯呢,要不要把你那份留著?”許斷以為劉逸倫沒事兒逛街去了,也沒在意的問道。
“唔,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回去,跟,那個誰你別動。”劉逸倫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許斷的話,就隨便敷衍了一句然後跟身邊誰說的倒挺起勁。
“天王你幹嘛呢?”許斷聽對面確實挺嘈雜的,就問道。
“沒幹嘛,那個誰你跟不跟,不跟就撤啊,後邊還等著呢。”劉逸倫這會兒的精神相當好,就只跟許斷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的。
“跟,加一千!”
“跟,我也加一千!”
電話裡傳來的嘈雜聲終於讓許斷明白,劉逸倫這是又賭上了,許斷這才知道劉逸倫的賭癮到底有多大。
“那什麼先不跟你說了,我忙完眼前這點事兒就回去。”劉逸倫說著就掛掉了電話。
許斷看著電話嘆氣,這個天王還真夠可以的,偷點空都能跑出去賭一場,不過這是人家劉逸倫的愛好,許斷還真不好多說什麼,首先交情沒到那份上,其次有些話他也不方便說,所謂交淺言深就是這樣,明明沒那麼深的交情你非要聊一些敏感話題,最後只能弄得大家都尷尬,不會有一點用,許斷和劉逸倫共事一場,頂多也就算是聊著挺愉快,可完全沒到能干涉對方興趣愛好的地步。
劉逸倫的一會兒就回去直從午飯時間到下午快五點,回來的時候劉逸倫垂頭喪氣的,估計輸不少,今天確實沒劉逸倫啥事兒,所以也沒人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