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在學校的情況也並不是很好。
“往後有委屈,只管跟哥哥說,哥哥幫你出頭。”
棠淺站在最後一級臺階,仰頭看,男人依舊比她高上一個頭。
陽光從斜後方越過他的肩頭,明暗光影映照,從眉骨到下頷輪廓,盡顯俊朗深雋。
摸在頭上的手並不讓人討厭,很安心,還不等細細感受便又拿開了。
棠淺覺得今天的夕陽格外熾烈,曬的臉都好像在發熱。
一路走到停車的地方,季柏鳴探身拿出了幾朵花,很隨意的遞過來,“路上看到了,順手摘的。”
鮮花顏色復古,花瓣層層綻放,在骨節分明的指間繾綣溫柔。
棠淺看見花,眼睛瞬間亮了,下意識接過來嗅了嗅。
“順手摘的?哪條路上能摘這麼好看的花,你該不會是在別人花圃裡偷的吧?”
季柏鳴:“……”
他第一次送女孩子花,竟然還被說是偷的?!
好氣。
棠淺看著剪下齊整的鮮花,不確定的問,“難道是在花店買的,你特意送我的嗎?”
季柏鳴笑了下,伸出手,“別這麼自戀,都說了路上摘的,不想要的話,還回來。”
棠淺後退兩步,“要!”
季柏鳴手臂搭向車門,“下週考試,好好加油,考好了哥哥給你獎勵。”
見他說完一低頭坐進駕駛座,棠淺立即往前追了兩步,“今天謝謝你,下週末,我們一起去看爺爺。”
季柏鳴揮了揮手,“下週見。”
開出一段距離,他從後視鏡看了眼,小姑娘捧著花腳步雀躍。
蹦蹦又跳跳,就像只兔子。
還怪可愛的。
吃完晚飯回到宿舍沒過多久,棠淺突然接到蔣知安打來的電話。
“我在你們學校。”
她匆匆披了件外套出去,在藝術樓下的雕塑旁看到了鬆散靠著,指尖一抹猩紅的蔣知安。
少年原本稍長的額髮應該是去修理過,短了一些,顯露出濃烈張揚的眉眼,在柔和月色裡格外引人沉溺。
棠淺放慢腳步,“你怎麼過來了?”
蔣知安掐滅煙,看向她肩頭的書包,反問,“你打算去哪?”
“自習室看書,”棠淺問道,“你怎麼進來的,不會又是翻牆吧?”
蔣知安不答,“你不是要看書?走了,一起。”
像這種經常打架的大佬要去自習室,棠淺覺得太過稀奇,“行,正好我多帶了幾本書,可以借給你兩本。”
學校住宿的人很少,晚上的自習室更是空落落的,燈火通明,也寂寥。
棠淺挑了個角落靠後的位子,把書都從揹包裡掏出來,“你們應該也快考試了,這本是我這幾天整理的筆記,你可以看看。”
蔣知安攤開書和筆記,根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視線落向對面,少女清瘦,藏青色校服外套很合身,不像七中那樣是爛大街的款式,堪比頂奢的純手工連一針一線都透著質感。
脖頸在扣到最上顆的襯衣領口和蝴蝶領結映襯下,更顯纖細脆弱,到肩的頭髮垂散,遮擋了面頰。
書頁翻動,她看得格外認真,時不時拿筆圈出重點,唰唰唰寫下一行行計算公式,拿筆的手指略有些用力,骨節泛白。
蔣知安看著看著,有些入了神。
不知道過去多久,棠淺甩了甩有些疼的手指,又揉了揉一直低頭泛酸的脖子,一抬眼,就對上一雙漆黑專注的眼睛。
“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不懂的問題嗎?”
棠淺說著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機,發現已經十點了,立即站起身,“時間好快啊,該回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