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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鄉巴佬之前都跟鋸嘴葫蘆一樣能忍,今天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棠念念繼續抽抽噎噎,帶著委屈的哭腔,“對不起,其實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生氣的,也從沒想過要跟你爭搶什麼。”
她這麼說,就是在暗示自己的確被欺負了,而棠淺這麼做,都是為了爭寵。
棠母立即整顆心都揪疼起來,溫聲哄著,棠盛景在一旁憤憤抱不平。
這不就是誰哭誰有理嗎?
棠念念是呵護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會撒嬌會流淚,輕易就能惹人憐惜,但棠淺沒辦法,她學不會,作為野蠻生長的雜草,她不會叫苦也不會哭。
這個場面令人窒息,棠淺懶得再多待上一分鐘,轉身走出書房。
“站住!”坐在沙發上,一直沉默的棠父緊緊擰著眉,“粗魯蠻橫沒禮數,這就是你的教養?”
棠淺頓住腳步。
以前是因為在意,所以不論棠家人怎麼偏心她都可以忍耐,但現如今他們在她眼裡就是個屁,讓屁憋壞自己,不值當。
棠淺毫不退讓的反問,“你們有教養過我嗎?”
“況且你們所謂的精英教養,也根本就比不上我大字不識的奶奶,因為她更懂得教導怎麼樣做個人。”
“你們當父母的是非不分,教養出來的孩子我看也沒好到哪去,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
這番話讓一家子都驚呆了,愣愣看著棠淺。
棠念念甚至忘了哭,她莫名有種小心思無處遁形的窘迫感,而且那說的叫什麼話,更懂得教導怎麼做人?
那誰不是人?
棠盛景先是懵了一下,隨即炸毛,“沒好到哪去?你這是在罵誰啊!”
棠父作為一家之主威嚴慣了,還沒哪個小輩敢這麼跟他頂嘴,氣到猛拍桌子,“目無尊長,真的是反了!把你接回來,讓你享受榮華富貴還不知足,整日沒個消停,這個家你要是不想再待下去,你就離開!”
正合心意。
棠淺扔下一句“好”,抬步就走。
她應得太乾脆,轉身太利落,正愣著的,生氣著的,罵著的全都愣住了。
連棠父也一時被噎住,聲調變樣,“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開坑,瑪麗蘇甜爽,無邏輯,圖個放鬆就好~
棠淺不管棠父炸開鍋樣的憤怒,徑直上樓,關閉房門,將喧囂隔絕在外。
她開始收拾行李,打算去住校。
說是收拾行李,也只帶上了書、校服,還有從鄉下帶過來的物件,放進行李箱裡,少得可憐。
衣帽間那些華麗的公主裙她一件都沒拿,回來後棠家人給她置辦的一切,全都是按照棠念念的喜好來買的。
棠念念有點嬰兒肥,臉圓圓的,眼睛也是圓圓的,看起來有點幼態的可愛,所以適合這樣的洛麗塔公主裙。
但棠淺清瘦,個子還高,又因為在大山裡什麼活都幹,面板並不白皙,是小麥色,根本不適合這種風格。
她扭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身形修長,手腕過襠,一雙長腿筆直,腰更是盈盈一握。
鎖骨平直,有著天鵝頸,現在也還沒開始像上輩子那樣為了追趕差距,拼命苦讀,恨不得24小時趴在桌子上做題看書,導致幾年下來,輕微駝背,視力飛速下降。
現在她的體態依舊很好,也沒有高達八百度的近視。
棠淺取下一直戴著的大黑框眼鏡。
這是還在山裡的時候,一位伯伯挨家挨戶推銷,只要是家裡有上學的,他就說學生那必須得戴眼鏡,才能叫學生。
於是棠淺也就一戴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