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後,江魚魚再次點向音訊,開始了播放。
……
江瑤被江魚魚的不知羞恥言語嚇到之後,下了樓梯往自己臥室走的路上,越想越又不對,她什麼都沒聽到,就這麼輕易回去了?絕對不行!
再者,江魚魚說那些不知羞恥的話不就是想嚇走她嗎?她腦袋轉過彎來,面色憤然,那個江魚魚果然還是有問題。
於是她又折返了回來,打算再偷摸聽一聽。
惦著腳弓著腰趴在窗戶上好一會,她堂哥臥室裡都毫無動靜,連說話聲也沒,江瑤以為是房間隔音太好太好,才導致一點聲音都傳不過來,她便把耳朵毫無縫隙地貼在了窗戶上。
下一秒——
此起彼伏的「嗯/啊」聲像貓抓似得響在耳邊。
房子隔音確實好,江瑤聽的並不真切,但那種聲音動靜比任何一種動靜都好辨認,她臉瞬間紅到耳朵。
她應激似得從窗戶邊彈開,人站在走廊上站了好一會,耳朵邊似乎還有若即若離的「嗯/啊」聲,江瑤跺跺腳,對著窗戶罵了一句,「不知羞恥!」後,便飛快地下了樓梯。
江魚魚一見窗戶邊沒了江瑤的身影時,便迅速按了音訊的暫停鍵,像是一秒都不敢再多聽。
響徹整間臥室的叫/床聲戛然而止,室內靜得可怕。
江魚魚覺得室內氛圍比剛才古怪很多,空氣中好像都是黏膩因子,悶熱潮濕,連剛洗完澡的身上好似都浮起一層熱汗。
她有點想起身再去沖洗一遍熱水。
有人比她先行動一步。
腳步聲響起的瞬間,江魚魚激靈似得跟著從床上坐起身,她開啟了一盞床頭燈,借著暈黃的光線,看見身姿修長的江憫行離開沙發,長腿正往浴室走。
餘光掃見坐起來的她,江憫行偏頭,漆黑的眸好似深海,幽深地見不到底,他嗓音低低地問,「還不睡?」
江魚魚舔舔嘴唇,如實說:「有點熱。」
江憫行走到櫃子旁側,摸到空調遙控器,調低了點溫度,沒再回頭,只留給江魚魚一個寬厚的肩膀和窄瘦的腰身,他啞聲道:「早點睡。」
江魚魚「哦」了聲,看著江憫行閉合了浴室門。
她又躺了下去,摸到江憫行的耳機盒,把耳機連線到自己的手機上,在音樂軟體上找到一首《大悲咒》,按了播放。
才聽了兩分鐘,效果顯著。
江魚魚心裡的燥熱感降了下去,她清心寡慾起來,閉上眼,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江憫行洗完澡出來,黑髮濕著,發梢還浸著水,他把頭髮往後撥,袒露的黑眸看向紫檀木大床上鼓起的身影,那抹身影一動不動,像是熟睡。
他抬步走了過去。
江魚魚側躺著,被子掖在胸前,兩條纖細的手臂壓在臉下,閉著眼微張著紅唇,吐氣和緩,睡顏帶了幾分柔軟的嬌憨
江憫行看了眼她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亮著,單曲迴圈放著一首《大悲咒》。
他彎下腰,輕輕摘了她耳朵上的耳機,裝進耳機盒放在床頭櫃上,隨後不做停頓,便回了沙發上。
江魚魚睡到陽光曬到床尾才醒。
這一覺她睡得極為舒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平躺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嘴裡還舒服地拖長音喟嘆一聲。
「啊——」
「醒了?」
江憫行偏低的嗓音響在她那聲快要到尾聲的喟嘆中。
江魚魚嚇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她昨晚是睡在江憫行臥室的,她身下是江憫行的大床。
她把伸了一半的懶腰收了回來,坐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朝江憫行打招呼,「江老師,早上好。」
江憫行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