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房子應該很久沒住過人了,院子裡的水泥地面破開,露出的泥土上長出來的野草枯黃地倒向一邊。
柳慕江的眼神在院子裡掃了一圈,沒再停留。
院子裡有兩間平房,一間大的,一間小的。柳慕江徑直走向那間小的房子。房門是木質的框架,刷著綠色的油漆,上面鑲嵌著四塊格子玻璃,其中有兩塊已經碎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還在寒風中堅挺著。
柳慕江晃了晃門上掛著的鎖,瑣只是掛在上面,並未真正合上。她拿下了鎖,推開了形同虛設的門。
屋子裡只有一張上下床,床上架子的漆也快掉光了,柳慕江一推,床就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
床旁邊還有一個放洗臉盆的架子,歪歪扭扭地靠在牆上。
柳慕江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環顧著空蕩的房間。脫落的牆皮,碎裂的玻璃,老化的床和破爛的洗臉架。屋裡的氣溫甚至比屋外還要低,柳慕江身上的大衣完全抵禦不住從四面八方竄來的寒意。
陸雱面對著牆,伸出手摸了摸牆上的灰。
“裡面的那間大屋子是房東的,這間小的是我的,我在這住了兩年,我都快…”
陸雱轉過身,就看到站在房間中央的柳慕江,紅著眼圈,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陸雱無奈的笑了笑,走上前,把柳慕江摟在懷裡。
“哭什麼?”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柳慕江卻哭的更兇,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陸雱的大衣上,弄溼了他的肩膀。
陸雱的喉結動了動,收緊了抱著她的手。
“誰允許你哭的,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