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忍不住轉過臉翻了個白眼,被這兩個毫無辨識度的土味疊字給膩到,背地裡搭著自家臭小孩的手往裡一勾,手指隔著大衣準確地擰了一把他小臂上的肌肉。
但嚴峋其實在她提醒家教之前就做出反應了,對面前的二位微微頷首,道:“陸瑤和……程初曉是吧,我記住了。”
溫楚於是從鼻尖很輕地哼了聲,被大廳裡《升c小調圓舞曲》的鋼琴聲蓋過,僅僅暗爽而已。
那對曉曉瑤瑤姐妹花聽了,也只好沒事兒人似的點點頭,然後熱情地邀請他:“那嚴峋,我們倆能跟你合張影嗎?剛好這次來帶了攝影師……順便也想問你要兩張簽名,這還是第一次線上下見到本人,我有幾個朋友特別喜歡你——”
“抱歉啊,”溫楚出聲打斷她的話,輕一抬下巴,不緊不慢地解釋,“我男朋友平時工作太忙了,現在是私人行程,他的時間應該都是我的,不應該在非工作時間內接受這些不必要的要求……你們覺得呢?”
嚴峋聞言失笑地一低頭,每次她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霸道的話,臉上的表情都尤其可愛。
幼稚又斤斤計較得像只初出茅廬的小豹子。
但溫楚那句翻臉不認人的拒絕落畢,下一秒又善解人意極了:“如果你們真的這麼支援我男朋友的演藝事業的話,就請十二月二十八號準時收看《策山河》、順便關注關注《無刃之刀》的路演,我聽說到時候在申城就有兩場——”
稍一停頓後,抬頭向某人確認:“是嗎?”
“嗯,”嚴峋眼皮也不眨地收斂起臉上的神色,點頭應了聲,順帶還貼心地替她補充了時間:“在一月二十六號和二十七號。”
溫楚轉回臉,接著他的話頭道:“嗯,在一月二十六號和二十七號,不過到時候現場票應該挺搶手的,曉曉和瑤瑤要是真想去的話……得提早打聽起來了。”
“……”那對姐妹花被那聲繞樑三日“曉曉和瑤瑤”噎到快吐血,深吸了一口氣後,擠出一點笑容來:“好,那我待會兒就去找quinton問問,希望到時候能在現場看到你們……”
溫楚點頭,微笑,送客。
……
邀請函上的七點隨著場內賓客的逐漸增多推向七點半,因為今晚的主題是舞會,男女比例比高珠晚會之類要平衡許多。
江駱駱這陣子跟他爸媽到紐西蘭避寒去了,要過完年才回來,耳邊少了她的聒噪,還搞得溫楚怪想她的,時不時會在無聊的時候讓她直播代購紐西蘭土特產。
但現在男朋友回來了,秉著男.色優先的優良傳統,溫楚今天一整天都沒騷擾她。
嚴妤在七點半整走上樂隊一側的舞臺,簡單歡迎各位到來後,順便告知了眾人她今年和聖誕節緊挨著的生日party的策劃:
“……我今年的生日呢,和以往有所不同,我打算取消29號當天的party,將所有用於舉辦party的資金捐出,為滇省湖安縣石雲村的小學建造一幢新的教學樓……此外,我還會以我父親名下安宜基金的名義,捐助石雲村小學修路,讓那裡的孩子們有更好的學習條件。
“我相信在場各位見過的宴會的已經太多了,少參加一次生日party甚至算得上片刻閒暇,但對於山區的孩子們來說,這或許會是他們走向人生另一座殿堂的機會,甚至能改變他們的人生……
“同時,我也希望在場能有更多的人可以去關注這類慈善活動,在我們已經佔據了足夠的社會資源同時,盡我們所能去幫助更多的人,推動資源的天平向貧困地區傾斜,這是不僅是我們應當擔負起的責任,更是為維護社會可持續發展所應盡到的義務……”
她的這樣一番漂亮話講完,自然響起全場的掌聲,連溫楚都難得沒擺臭臉,老老實實收攏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