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峋是狗:)
雖然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但溫楚氣就氣在這人明明也他媽是第一次,剛才竟然還敢跟她裝什麼老.油.條。
……雖然好像他也沒裝。
但,嚴峋是狗,這是既定事實。
唯一好在這狗男人的態度還不錯,能在被她咬著牙罵的時候很沉得住氣地跟她道歉,最後問她要不要去洗澡。
溫楚當時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倒不是體力問題,是生物鐘撐不住了。
聞言跟宮裡正受寵的貴妃似的,閉著眼睛點了一下頭,順便囑咐他:“戴個浴帽再洗,我的頭髮只能讓帶證上崗的養護老師打理,由不得你亂動……”
嚴峋不知道她又唱得哪出,輕嘆了聲後,開口應好。
過程中溫楚又閉著眼睛為他講解了自己浴室裡的精緻女孩洗澡流程,從沐浴露到身體磨砂膏、足部磨砂膏、按摩膏,最後是身體乳,嚴峋乍一聽什麼厚敷半小時之類的屁話,不可置信地反問了她好幾遍,最後被這位娘娘掀起眼皮瞪了一眼,受到強權鎮壓後只能現學現賣。
頭一回有專人伺候這些,加上嚴峋因為不熟練,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不免哄得某女子兼小人心花怒放,悠悠地出聲誇他:“小峋子,你這手法還蠻得體的,往後就留在我宮中,做個長期伺候的吧……”
嚴峋被她氣笑,捏了捏她的臉,沒好氣地開口:“剛剛還罵我呢?”
溫楚把他的手摘掉,每個字都伴隨著腦袋的一起一落:“剛剛你的設想很得體,行為很粗暴,這不矛盾。”
“哦。”嚴峋毫無誠意地應了聲,總算幫她塗完身體乳,扶著小姑娘根本坐不直的後背,費了一會兒工夫才為她把衣帽間裡萬中挑一的睡裙套上。
她身上被水汽蒸過而顯得更豔麗的痕跡被遮住大半,只剩鎖骨和肩膀上的幾片,反而更多了幾分隱隱綽綽的冶麗。
嚴峋抱著她出浴室,覺得總算大功告成時,隨口問她:“可以睡了嗎?”
但誰知道這位娘娘還不肯休息,示意他帶自己去化妝間,非要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完成她的晚間護理。
嚴峋這下沒忍住,深吸了一口氣後,翻了個白眼,告訴她:“現在凌晨四點了,還晚間護理呢?”
溫楚在他懷裡翹起腦袋,鵪鶉似的梗著脖子:“你不懂,我都熬夜熬到四點了,再不敷片面膜拯救一下,你明天早上起來就會看到一個邊上睡著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
嚴峋的眉心皺起,盯著她明明白嫩得一點瑕疵都沒有的臉蛋看了會兒,最後還是妥協了,依照她的指揮進化妝間。
溫楚坐上她熟悉的化妝凳,拆掉浴帽套上束髮帶後,以一種嫻熟到讓人嘖嘖稱歎的手法飛快貼上面膜,轉頭看某人一臉無言地看著自己,鬆了口氣後,勾勾手示意他彎腰。
嚴峋並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能感受到她還沾著面膜精華的手從他側臉劃過,涼涼地泛開來,那雙狐狸眼隔著面膜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莫名讓人想到她剛才眼尾泛紅、一點一點冒出淚花的樣子。
溫楚倒不知道自家小男友現在的胡思亂想,摸到最後“嘖”了聲,搖搖頭告訴他:“你作為一個男演員,怎麼對自己這張臉一點都不寶貝?剛從大草原拍了馬戲回來,就算不用功能性的修復面膜拯救一下,稍微補補水總是要的吧?”
說到最後簡直比他更痛心疾首,從自己的面膜小冰箱裡挑出一張急救炮彈,邊拆邊道:“小弟弟,你這樣可不行,再這麼下去沒個兩年,我看起來還是青春少女,你到時候就年老色衰了,我是絕對拒絕跟你忘年戀的……”
嚴峋抿了抿唇,並不想再搭理這位精緻女孩,正準備直起身去睡覺,又被她強行拽住,毫無反抗之力地貼上面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