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想著呢,吳小溪手上的漿餅突然掉到了地上,自己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把漆越嚇了一大跳,好在他就坐在吳小溪旁邊,手疾眼快的把人扶住了,這周圍可都是裸露的石頭啊,這要摔下去了還得了?
漆越大聲喊了幾聲:「小溪!吳小溪!」
吳小溪沒有反應。
一旁的漆有根發現吳小溪暈倒了,立刻跑了過來,著急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暈倒了?」
漆越掐住吳小溪的人中,過了幾息吳小溪皺起了眉頭,眼睛顫動了一下,嘴裡嘟囔著一句:「疼。」
漆越鬆了一口氣,好歹是醒過來了,但是看他嘴裡一直叫疼,手又一直捂著肚子,怕是肚子疼,漆越第一反應就是送醫院。
漆越站起來,把人弄到自己的背上:「爹,我帶小溪去看大夫。」
「快去快去。」漆有根連連說道。
漆越拔起腿就跑,在外面被人攔住了,那人厲聲喝道:「站住!幹嘛去!」
漆越急得滿頭是汗:「我同伴暈倒了,我送他去看大夫。」
那人顯然也看出來了:「去可以,牌留下。」
漆越急了:「這個時候還……」
「官爺,官爺,」後面漆有根追了上來:「他們的牌在這。」
那人收了牌子,就讓開了路,嘴裡喊著:「你這沒幹夠一天,今天的工錢可沒有啊!」
漆越早就跑遠了。
那人又對留在原地的漆有根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幹活!再在這耽擱時間,小心扣你工錢啊!」
漆有根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採石場。
第5章
漆越背著吳小溪一路跑到邑臺縣城裡,漆越醒來之後,去秦大夫的醫館檢查過,他也認識路。
吳小溪瘦的跟麻桿似的,一點重量也沒有,漆越背著他一路小跑直借衝進醫館的大堂:「大夫!大夫!」
坐在桌案後的秦老大夫聞聲看過來:「漆家小子?這是怎麼了?」漆越是秦老大夫遇見的唯一一例從傻變好的人,所以對他有印象。
「小溪暈倒了,您快給他看看。」
「好,你別急,」秦老大夫見過的場面多了去了,這會一點不見慌亂:「你先將他放到那邊的木榻上。」
漆越連忙把人背過去,一旁秦老大夫的大孫子幫他把吳小溪接下來,在木榻上安置好。
一路顛簸吳小溪都沒醒,這會兒蜷縮在木榻上,手一直捂著肚子上。
秦老大夫走過來,扒開他的眼睛和嘴看了看,又給他號了脈,還用手在吳小溪的肚子上按了按,吳小溪吃痛的呻吟。
漆越在一旁心急如焚,既怕秦老大夫不能查出他是什麼毛病來,又怕他一轉身告訴他這個病他治不了,畢竟這是感冒都會死人的古代。
好在老大夫診斷了一番後,抽出金針在吳小溪身上紮了幾針,吳小溪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好多了,蜷縮的身體也開啟了。
老大夫回到桌案前,寫了一個藥方讓一旁小孫子秦空青去熬藥。
等老大夫手上的藥方被拿走,漆越這才上前詢問:「秦老,他這是怎麼了?」
秦老摸著他灰白的鬍子,悠悠道:「勞累過度,動了胎氣。」
啊?
漆越沒聽懂,動了胎氣,是說懷孕了的意思嗎?他可是個男人啊!
漆越這麼想,嘴裡就這麼說了。
秦老大夫被他逗笑了:「你這孩子,自己夫郎是男人還是哥兒都不記得了?」
漆越一臉懵,雖然聽說過吳小溪是哥兒,但是他一直以為這是這個地方的人對男人的一種別稱啊,就像華夏管男人叫帥哥一樣,結果聽秦老的意思,這兩個還是不一樣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