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全民將食盒重重的放到桌上:「漆媛,你能耐了啊,讓人打成這樣,怎麼之前打掉別人門牙的不是你嗎?」端著藥走到門口的漆越:「……」我是不是出現的不是時候?
裡面漆全民的冷言冷語還在繼續:「小時候打不贏人還知道找幫手,怎麼現在是腿斷了還是啞巴了?還是你覺得自己武功蓋世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了?腦子被豬吃了嗎!」
漆全民的語氣越來越重,聲音也越來越大,躺在病床上的鄭文昊被他吵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下床跑到漆媛身邊,蹲在她床前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她。
漆全民啞火了,冷著臉開啟食盒。
漆越這才走進來,把藥遞過去:「先吃藥吧。」
第21章
漆越把藥送進去就出來了,讓他們一家人在裡面說話。
沒一會兒漆全年從裡面出來,把藥碗送回廚房,又走到漆越身邊:「這次多虧了你了。」
漆全年自嘲一笑:「之前我娘想去看三妹,我們還覺得是她過於擔心了,現在看來,恐怕是母女連心了。」
「大夫說,三妹身上不光有新傷,還有舊傷,那個傻丫頭不知道在鄭家吃了多少苦。」
漆越默:「大姐從來沒有說過嗎?」
漆全年搖頭:「她太要強了,當年人是她自己選的,家裡人都不同意,最後架不住她喜歡才勉強同意的,所以日子即使過得不如意她也不會回來說的。」
漆越對這個大姐不瞭解,對她的做法也不好評價。
「三妹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從小家裡人就寵著他,嫁到鄭家後,怕她過不好,我們對鄭家多有照顧,當初趙家連一畝良田都沒有,現在都在縣城開起鋪子來了,只是沒想到,我們家精心竭力,倒養出一隻白眼狼來了。」
漆全年嘲諷一笑:「這隻白眼狼怕是忘了他家鋪子為什麼能開起來了。」
聽到他這句話,漆越明白鄭家這次怕是要倒黴了,不過也是他家罪有應得。
把人打成這樣都不是送醫,前一天還舔著臉拿著禮物上岳家送禮,說什麼漆媛病了下不來床,分明就是怕被孃家人發現吧?
當時漆越就覺得鄭家寶說話的語氣,可不像一個擔心妻子身體的丈夫。
更過分的是,在孃家來人的時候,竟然將人鎖起來,騙他們漆媛出門了,若不是鄭劉氏的謊話漏洞百出,漆越還真說不定就信了。
在到他家之前遇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去鄭家偷偷報信了,只是他們來的快,沒有太多時間給她編謊,還做賊心虛的跑到門口等他們。
說什麼漆媛帶著鄭文昊上縣城買醬鴨,他們家豬食槽裡露出的骨頭分明就是鴨骨,一會兒說人剛走,一會兒又說人追不回來了,當漆越真是個傻子嗎?
茶水都是熱的,那麼短餓時間她上哪去燒的水,分明就是才吃完中飯沒多久,桌子上的油都沒來得及擦。
如果剛吃飽飯,誰會無聊到去一趟縣城就為了買只醬鴨,尤其是在公爹和丈夫去田裡幹活的時候。
不過剛剛聽漆全年說的,鄭家寶和他爹到底在不在田了都不一定。
以漆家幾個哥哥對漆媛的維護,這件事鄭家別想善了。
這時漆全則和漆全誠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兩包東西,漆越打眼一看,這些東西怎麼這麼眼熟?
漆全則把屬於漆越的、原本應該在鄭家的禮物塞到他懷裡。
漆越愣愣的看著懷裡的東西。
漆全則問:「三姐怎麼樣了?」
漆全年答道:「醒了,你們進去看看吧。」
漆全則和漆全誠點頭進了病房。
漆全年對漆越說道:「你去鋪子裡,叫他們收拾一間房出來,這幾天三妹和文昊就住縣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