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瞳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都忘了閃躲。
她懷疑自己的心跳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好在他很上了上衣。
許心瞳下意識摸了下鼻子。
心道:好在沒流鼻血,不然這洋相可出大了。
他他他……他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面脫衣服啊?他這是在誘惑她?!
他難道不知道她的意志力很薄弱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傅聞舟俯身盯著她好整以暇地瞧。
許心瞳眨了兩下眼睛,強自鎮定:「就是覺得你身材好像還挺不錯的,哈哈——」
她想用打哈哈來緩解尷尬來著的。
誰知,傅聞舟波瀾不驚地說:「你看了?」
他表情是很平靜的,看不出什麼,許心瞳莫名覺得頭皮發麻。
她想說沒有,可她確實是看到了。
她磕磕絆絆的:「……我可沒有偷看呀,是你自己……」
她本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掰扯點兒讓他相信,卻看到他唇角微揚,也不說什麼,轉身走去了會客廳裡。
他還有工作。
許心瞳呆呆望著他的側影,他已經開了筆記本,低頭在跟那邊的高管發訊息了。
她莫名就覺得自己好像被涮了。
這人……這人真是……
她想不到什麼詞兒來形容,有點憤憤地咬了下嘴唇。
-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許心瞳晚上睡不太安穩,人像只小皮球似的滾來滾去。
有一次還滾到他身邊。
傅聞舟伸手一探就摸到了一片柔軟滑膩,不由一頓。
許心瞳沒醒,還在哼唧。今晚的月色很亮,她整個人光裸著後背,面板瑩潤潔白,嫩得不可思議,妖一樣。
傅聞舟有那麼會兒的停頓,然後才扯過被子,幫她蓋好。
第二天許心瞳起來時,身邊已經沒了傅聞舟的身影。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迷茫地在屋子裡搜尋了會兒,然後跳下床,走到落地窗邊把窗簾往旁邊拉。
果然,傅聞舟在外面的露臺上打電話,側對著她,長身玉立,挺拔的身形如松柏。
她的目光在他清冷的下頜線上逡巡了一圈。
傅聞舟似乎能察覺到她的目光,朝這邊望來。
她嚇了一跳,逃也似的收回。
傅聞舟打完電話回到屋子裡,發現她已經洗漱完畢了,正眼巴巴望著他:「我們去吃早飯吧,我餓了。」
「早飯?」傅聞舟皺著眉頭抬起手腕,看了看錶上的時間,然後反問她,「你覺得這個時間點還有早飯?」
許心瞳如夢初醒,如遭雷擊,甚至都有些氣急敗壞了:「……你不早點說?!我還等你那麼久!」
傅聞舟無語凝噎:「……就算你不等我,你起來那個點兒也沒早飯了。」
許心瞳的臉漲得通紅,跟他大眼瞪小眼。
傅聞舟先她一步笑出聲來,替她挽尊:「不過,酒店裡雖然不供應了,我們可以去外面吃。」
許心瞳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衣領。
傅聞舟又說:「對了,還有一件事。」
她點頭,示意他說,她聽著呢。
就看到傅聞舟走到落地窗邊拍了拍窗簾,說:「這是自動簾,以後別用手扯,扯壞了要賠的。」
許心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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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是附近一家港式茶餐廳。
老闆卻是德國人,會說一口流利的法語和粵語,據說早年去法國留學,又去香港創業,最後才回到里昂定居。
傅聞舟落座後,沒幾分鐘他就過來跟他打招呼了,主動說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