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舟笑了笑,也不在意她一臉警惕的樣子:「你真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
「記得一點,有些模糊的印象吧。但你要問我具體還記得什麼事兒?那就是為難我了。我們小時候相處的時間應該也不長吧?」
「不長,就那個暑假,你媽媽去外地了,把你寄養在我小姨那兒。我有段時間住在那邊,你一有時間就過來找我,一點兒都不怕生,要麼手裡捧著一把爆米花,要麼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嘰嘰喳喳嘴裡說個沒完。」
「哪有?而且,我找你幹嘛?」其實她已經隱約想起了,面上卻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兒。
因為實在不好意思。
有些事兒,小時候無所謂,因為那時還不懂得羞恥為何物,長大後回憶起來實在是窘迫難當。
傅聞舟似乎是猜到她心裡所想,唇角微揚:「你那時候老過來敲我的房門,要我帶你去街上逛,還要我給你買東西吃。」
「……有嗎?」
他俯身靠近她,一隻手撐在她身側:「我還會騙你?」
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像是沐浴露的清香,也像是她髮絲間的味道,沁人心脾。
傅聞舟定定地望著她,嗓音很低:「瞳瞳。」
「嗯?」
「接吻好不好?」
他聲音分明很淡,聽在她耳中卻像是過電似的,許心瞳抬頭望著他,視線撞入他深邃的眼底,感覺一顆心也被什麼拽著束縛住,直直往下墜。
他抬手撈她的臉頰的時候,她本能地攥住他的衣襟:「傅聞舟……」
嗓音嬌柔,在他心尖上蕩漾,跳舞似的。
他低頭,高挺的鼻尖摩挲著她,逗趣似的:「寶貝要喊老公。」
「老公——」她聲音也散了。
他抱起她的時候,她雙手本能地攀住他肩膀,他的吻是火熱的,他的氣息卻是清冽乾淨的,如寒潮過境,冷風灌入她溫暖的心房。
也像是大冬天喝完一杯烈酒後的反應,忽冷忽熱,像是在冰刃上疾舞。
不討厭,反而有些叫人沉迷。
「寶貝小時候很可愛,最喜歡吃棉花糖,那麼小的人心眼兒已經很多了,嘴裡從不會直接說想要吃的,而是說想要我陪你去逛逛,到了街上就扯著老公的衣角眼巴巴瞅著棉花糖看。你說,老公能不給你買嗎?」
「你別說了。」她羞得耳根都紅了,白皙的面板上覆蓋著一層淡粉色。他低頭去吻,吻了會兒又鬆開她去了盡頭的房間。
許心瞳一開始沒懂,在原地等著他,忍不住將被他弄亂的頭髮撥到了一側,指尖一勾,吊帶又攀上了肩頭。正低頭思忖,人已經被他抱起,她聽到塑膠包裝殼撕開的聲音,再沒有什麼多餘的步驟,直接進入了主題。
她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又痛苦又舒服又急於想要釋放的表情,任他抱著顛兒,捧著他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耳邊聽得他跟她說小時候的事情,久違的記憶開始甦醒,她更緊地抱著他,將自己蜷縮在他懷裡。
他把她平放到沙發裡,又低頭去吻她,她的目光盈盈撞入他漆黑的眼底,他的表情是肅穆的、緊繃的,她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出來,壞心眼兒地舔了舔手指。
他跟她說小時候的事兒時,她聽得也很入迷,如果不是在做這種事兒的時候的話,也許她會更感興趣。
此情此景,倒是有些怪異的曖昧。
她雙手勾著他脖子,笑:「是不是那會兒就暗戀我了?不然怎麼能記得這麼清楚?」
「你當我戀童癖呢?還是對自己的魅力這麼自信?」他也笑,掐她的腰,她驚呼一聲,掙扎著逃開不跟他鬧了。
可人又被他撈回來。
他只是細細碎碎地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