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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弋一行人打牌打了一下午,快傍晚時,趙大志母親帶了剛包好的餃子過來,要下給耿弋吃,又聽說耿弋受傷,硬是殺了一隻公雞和一隻母雞送來,和趙大志兩人把自己家的鍋都給端了上來。
明珠正在煮骨頭湯,見她過來,禮貌地問好,又說了句新年快樂。
趙母眼前一亮,笑得嘴巴都合不攏,“哎喲,怎麼這麼好看!我天哪,丫頭長也太漂亮了。”
明珠從小到大都被長輩誇,她輕笑著幫趙母搭手,把鍋洗了,燒水準備下餃子。
“這都是我今天下午包的,昨天包了一天,都被那群餓死鬼吃得乾乾淨淨,唉,累死了這一天天的。”趙母家裡人口多,上有老下有小,她家裡姐妹沒嫁出去,一個兄弟離了婚也住在她家,她整天就是做不完的家務活,還要操心趙大志的婚事,和趙大樂的學習。
她難得遇到明珠這樣好看的人,拉著她絮絮叨叨講了很多事,有些是關於趙大樂和趙大志的,有些是關於自己家裡那些亂七八糟雞毛蒜皮的事。
明珠安靜地聽著,她從小到大都屬於“別人家的孩子。”
成績好,長相好,甚至安靜懂事,漂亮又溫柔,蒲河鎮不少人都猜測,這樣一個人,會因為遭受不住父母突發意外去世的變故,而一蹶不振,從此淪落成男人的玩物,靠賣身賺錢,或者是拉著弟弟一起自殺,擺脫掉那些債務。
但誰都沒想到,她生了病也扛著,鎮定地寫欠條,病好了就去上班,即便工資少,她也願意做下去,因為她想給弟弟一個安穩的生活。
趙母才跟她接觸沒五分鐘,就知道明珠是個特別好的姑娘,也主動跟她講一些關於耿弋的事,“小弋哦,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家大志也多虧了他,以前那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現在雖然好一點,對比小弋是真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以前他們工資真的少,小弋是拿錢最少的,大志又不懂事,給多少拿多少,回家我問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又急急忙忙去把錢還給小弋,那時候過年哦,他跟我說,他回去就看見小弋一個人坐在家門口,就坐在那抽菸,身上的血都沒擦乾。”
趙母一說這個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我就跑去叫他來家裡吃飯,他也不來,造孽哦,我每次想到他爸,我都恨死了啊,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明珠背過身擦了擦眼淚,又拿了紙巾遞給趙母。
“你倆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在意外面那些話,真的,小弋特別好,好丫頭,你也是個特別好的姑娘。”趙母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包遞給明珠,“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身邊有人陪著過年,紅包拿著,以後每年都有。”
明珠道了謝。
一行人鬧到晚上才走,明珠下樓時,看見耿弋在給明寶放煙花,他手裡拿著煙,輕輕往火線上一點,往後退了一步。
菸嘴剛放在唇邊,看見明珠出來了。
耿弋手指一頓,把煙掐了,隔著距離衝她過來,煙花在天空炸出一道五彩的光,那些光落在明珠臉上。
她眼睛很亮,眼角微紅,唇角帶著笑,梨渦淺淺,美得心悸。
他過來時,她伸手主動抱他,踮著腳親了親他的唇。
明寶興奮地看著天空,他的煙花放完了,遠處還有轉瞬即逝的煙花還在一簇一簇炸開。
震耳欲聾的喧囂聲中,明珠被男人壓在門後,吻得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