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泊正要回嘴,正看見那邊沈曜走過來,他立刻跳起來,又對師傅說:「師傅別開門了,我從欄杆裡遞進去吧!」
他扒著欄杆對沈曜揮手,「弟弟,這兒呢。」
沈曜趕緊小跑過來,保安師傅忍不住看了他幾眼:「這是你們演員啊?我看蠻專業的嘛,跑步姿勢像運動員了。」
沈曜被誇,歐泊與有榮焉:「厲害吧,我們正經練過的!」
保安師傅豎了個大拇指:「真不用開門了?」
「不用不用。」歐泊透過欄杆把袋子遞過去,「你們那沒冰櫃,能吃多少拿多少,多的我一會兒帶回去,我房間有冰箱。」
沈曜應了一聲,他笑起來:「怎麼想起買冰棒?」
「還不是爪子哥哥,躺在地上滿地打滾,我只好勉為其難買了。」歐泊睜著眼說瞎話,八爪出聲抗議,他直接無視了。
「總不能他有你沒有。」
他又笑起來,「你看我們現在,有沒有你弟弟說的早戀的架勢了?隔著欄杆給你遞冰棒,嘿嘿。」
八爪咬著冰棒插嘴:「我覺得更有鐵窗淚的架勢。」
「閉嘴。」歐泊飛快瞪他一眼,扭頭看見沈曜還沒有完全吹乾的額發,問他,「你洗澡去了?」
「嗯。」沈曜應了一聲。
歐泊感嘆了一句:「據說是基地是大澡堂子,怎麼樣,你還用得慣嗎?」
「我去的時候沒人了,我們安排的時間是跟運動員錯開的。」沈曜笑了一聲,「不然可能還有點不好意思。」
「咳,其實編劇和我原本還想大澡堂裡也拍一條的。」歐泊一本正經地說,「就拍你們剛認識期間,他們想在浴室判斷一下你的體格。」
「但想了想,我怕他們罵我出賣你們的色相,就作罷了。」
沈曜微微挑了挑眉毛:「你如果覺得這個劇情需要,那就拍,沒必要因為擔心別人說什麼而改變劇情。」
「你本來做的就是別人眼裡出格的事情了,沒必要在意這些。」
歐泊略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嘶,你還是我動不動臉紅的小沈弟弟嗎?」
沈曜笑起來,忽然湊近他:「因為我最近曬黑了,所以臉紅也看不出來了。」
歐泊哭笑不得:「哪有黑到那樣。」
「不過嘛……」歐泊做出考察的架勢,「我得想想這一幕要不要加。」
沈曜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附在他耳邊說:「是需要先考察一下嗎?需要我晚上先去導演房間試一下戲嗎?」
他眼裡帶著笑意,分明是在開玩笑,如果按照歐泊平常的性格,這會兒肯定就半真半假地接下這個梗了,但他現在卻騰地紅了臉,一臉正色地為自己正名:「別別別瞎說,我我我可是正經導演,不幹這種事的!」
沈曜戳了戳他手裡水淋淋的塑膠袋:「快回去吧,冰棒都要化了。」
「哦哦!」歐泊應了一聲,有點僵硬地轉身。
八爪還蹲在地上,他嘴裡叼著根吃乾淨的冰棒杆子,不信邪地翻著自己的冰棒包裝紙:「我他媽吃的什麼味道的冰棒,檸檬味的嗎?」
他稀里嘩啦把自己手賤揉成一團的冰棒包裝紙展開,那上面赫然寫著——紅豆。
八爪:「……懂了,是我心裡酸。」
歐泊拍了他一記腦瓜:「走了,都說了冰棒要化了。」
「那是我的問題嗎?」八爪跟了上去,「那不是你倆捨不得分離?」
他又去翻歐泊手裡的冰棒袋子,「你買檸檬味話梅味的沒有?你嘗嘗,我賭你現在根本吃不出酸味。」
「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