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歐泊和沈曜都沒有強迫症,歐泊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動畫的擺放順序,徑直朝著地圖上那個正六邊形去了。
那裡是一個類似涼亭的設計,沈曜一眼看到一副被黑布蓋著的畫,經過了剛才的教訓,兩人沒有立刻掀開它。
歐泊看了眼沈曜,朝他伸出手:「沈總,扶著我,我慢慢掀。」
沈曜握住他的手,從外人看來,就是兩人黏黏糊糊地摟在一起,跟個橫著走路的小螃蟹一樣,戰戰兢兢地挪到了畫的面前,歐泊伸手一點點拉下了油畫上蒙著的黑布。
這幅油畫光看畫面倒是不那麼可怕,畫面有點扭曲和抽象,歐泊沒細看,掃了眼就直接看了它的名字——《偵探的任務》。
他鬆了口氣:「看樣子像是你的任務哎。」
「嗯。」沈曜應了一聲,他在仔細觀察這幅畫。
這幅油畫畫得很有老油畫的風情,設計構圖方面也模仿了大師達利的超現實主義風格,將普通的意象進行不合常理的扭曲,讓畫面顯得如同夢境般怪異。
畫上只有一個人,一個戴著貝雷帽、叼著菸斗的偵探模樣的人,站在廚房的水池前,他似乎在清洗著一把菜刀,刀上還沾著紅色的髒汙。
在這種氣氛下,很難不讓人懷疑那個紅色是不是血漬。
沈曜的目光瞥到了畫的角落,他目光一凝,握緊了歐泊的手:「……我大概知道我的任務是什麼了。」
「嗯?」被他一拽回過神來的歐泊配合地看過來,「什麼?」
沈曜指著那張畫:「左下角的地面上,因為他把暗紅色的地毯畫得十分扭曲,以至於乍一看沒法分辨,其實這裡的是一灘血漬。」
他的指尖落在左下角,「這裡,血泊中有一支手,仔細看他的袖口,是黑白條紋的囚服,這應該暗示著他是有罪之人。偵探清洗著染血的刀具,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合常理的,偵探必須保護證據,所以這是……」
「讓偵探自己裁定正義,殺死兇手,並毀滅證據。」
沈曜抿了抿唇,目光深深看向歐泊。
歐泊點了點頭,他打量著這幅畫,小聲嘀咕:「能看出這麼多?這也太厲害了……」
「我還以為這是一灘番茄醬,手也沒看見,洗的是餐刀嘛,餐刀也能殺人嗎?」
歐泊一臉困惑地抓了抓腦袋,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描述,沈曜也覺得剛剛那些可怕的氣氛消失殆盡。
他重新打量這幅畫,仔細看的話,模仿的痕跡很重,筆觸也不算熟練,畫畫的人水平或許還沒他高,節目組買這幅畫應該沒花多少錢,不然就是虧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也許是我推理錯了。」
「錯不錯的……」歐泊把手伸到了畫後面,對他擠了擠眼,「看看卡片上怎麼說就知道了。」
他從畫後面摸出一張印著節目組logo的卡片,上面還貼著一支裝滿可疑綠色液體的細小針筒。
歐泊好奇地取下針筒,動作熟練地展開——
「你或許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但很可惜,這裡沒有警察,沒有法律,也沒有正義。」
「你要怎麼幫助你可憐的委託人呢?」
「你只能自己出手。」
「你是正義的裁定者,也是審判的執行者,你就是正義本身。」
「殺死兇手,豪取200積分吧!」
「我說過,這裡是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世界。復仇的針尖,一觸即死。」
「祝您贏到最後,偵探先生,不過您最好動作快一點,最後的個人任務,只要有三個人達成,就會觸發最後的結算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