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阮淼氣得不行,黑暗中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不是前幾天才叫嚷著不要孩子嗎?怎麼現在又來說好話了?簡直王八蛋。這是莫阮淼所能想到的最難聽的罵人的話。
見人沒反應,莫楚天很是苦惱,他是會哄人,尤其在哄莫阮淼這方面更是得心應手,可是眼下情況與以往不同,任他平日裡再會說話,現在也是詞語匱乏。
於是他又試探著喊了一句莫阮淼的名字,然後做了一長串反思。
莫阮淼還是沒理人,帶著肚子的孩子正委屈,他雙手覆在小腹上面,覺得自己要冷莫楚天兩天,因為他前幾天真的好難過,好傷心。
就莫阮淼出神地想著該怎麼冷落男朋友的時候,被子卻突然被掀開了,他一驚就要去搶被子,下一秒就被人壓回了原地,接著就是一個充滿著侵略性的吻,他的腦子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又被一個吻攪成了一團漿糊。
等一吻結束,莫阮淼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是瀲灩著一雙眼睛失神地看著上方,莫楚天趁著這個空檔把人抱進了懷中,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落在身下人的臉上,他呢喃道:“淼淼,我真的錯了。”
莫阮淼抿了抿紅腫的嘴唇,憤憤地瞪了莫楚天一眼,冷落男朋友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泡湯,他伸手想要推開莫楚天,沒推動,他也不再去推第二次,就著這個姿勢注視著莫楚天,問:“哪裡錯了?”
莫楚天早就打好了腹稿,“我不該說不要孩子,更不該讓淼淼難過。”可是重來一次,他仍舊會那樣。
莫阮淼耳根子軟,只要哄哄就能好,他小聲地哼哼了兩句,抓過男人的手放在了小腹上,說:“你不僅讓我難過了,你還讓它難過了。”他不給莫楚天反駁的機會,接著又急急地說:“你不要以為它聽不懂啊,它能感覺得到。”
莫阮淼這般完全就是無理取鬧和胡說八道,才三個多胎兒能夠感覺到什麼?就算是進行胎教都還早。
只是莫楚天樂得順著他,低沉的笑聲在房間中響起,“好好好,也跟寶寶說對不起。”說罷還不忘記逗逗莫阮淼,他俯身咬了一下那隻白皙的耳垂,啞聲道:“跟我的兩個寶寶都說一句對不起。”
莫阮淼害羞地撇過頭,抬手捂住莫楚天的嘴巴,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小聲說:“你不要亂講,只有一個寶寶。”
莫楚天壞心眼地舔了舔他的手心,垂眸凝視著他,語氣溫柔而繾綣,“那我的寶寶現在就在我眼前。”
莫阮淼不想跟莫楚天說話了,除非自己哭著耍賴,他從來沒有說贏過對方,好沒意思。
許是心情好了,又可能過了頭三月,莫阮淼的胃口也慢慢地好了起來,至少不像之前那般吃多少吐多少,莫楚天也隨之偷偷地鬆了口氣。
前前後後一共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離院時已是五月初。
跟著他們離院的還有何醫生以及喬治,如同最初計劃那般,兩人將負責莫阮淼孕期的一切事宜,喬治是最早的知情人之一,並且人品過關,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而何醫生就更加不用說,她有過照顧懷孕男性的經驗,自然是讓人放心的。
回別墅之後,莫阮淼就趕緊好好的泡了個澡,半個月下來,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但莫楚天說只能在他身上聞到香味兒,莫阮淼想了會兒,覺得對方是在騙自己。
一洗便洗了半個小時,莫阮淼也不好好穿衣服,浴袍的帶子被他系得鬆鬆散散,大片白嫩的面板露在外頭,招人得很,偏偏他沒那個自覺性,裹著一身溼氣就往莫楚天懷裡撲,還黏糊地朝莫楚天索要一個吻。
莫楚天心裡燒著一把火,但只能憋著。一吻之後,他把帶子一一系好,粗重的呼吸這才平復些許。
莫阮淼飛快地親了一下莫楚天,笑眯眯地說:“好喜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