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好吧,那你早點休息,跟那個臭小子保持距離!
而我哥:回。
我:收到哥哥!我已經在家門口了麻煩親愛的哥哥幫我開一下門吧麼麼!
嗯……
這裡解釋一下,真的不是我慫,我是真怕我哥拿著擀麵杖上門來打斷高辛辭的腿,然後再回家打斷我的腿。
就這樣熬過去這些時日,到第五六天的時候我已經漸漸琢磨出不對味兒來了,飯桌上,清雲哥開始有意無意的陰陽小叔,一個好臉色都沒給過,再有另一個反應就是拼命往我碗裡夾菜,甚至恨不得直接餵我嘴裡,擋都擋不住,我為此胖了整整四斤。
梁森回來之後我就更加確信了,在飯桌上也暗暗透露了關押著王禕的莊子上如今又多了一個人,這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周夏真的動手了。
我示意梁森到時候了,當天夜裡,梁森就在這個關鍵時候收拾了東西跟老傅請假,說要帶著河河回津海,這樣的訊息不會驚不動小叔,最近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盯著梁森和清雲哥的動向,尤其是梁森,到底清雲哥是從小在家養大的,哪怕脾氣大點頂撞他,也一定會遵守著傅家規矩,但梁森不同,他是明確說過他不在意傅家,萬事以我為先的。
於是梁森在請辭之後來找我時,我遠遠的就看到梁森身後有個人影一直在跟著了,但還不動聲色,只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也不往那個方向看,只伸手接過了梁森遞過來的暖手爐。
“時時,我有件事跟你說。”梁森面色凝重道,走到我身邊捏了捏我的肩膀。
交換眼色之後,我知道計劃走到了結尾,解開束縛住長髮的發繩,我掩蓋住塞在耳朵裡的耳機,河河在幕後除錯之後,一段一段的給我接上了不同監控的收音,我就能隨時聽到小叔的動向。
不,有兩個人,是小叔和裴圳,那更好,有裴圳在,他一向痛恨破壞小叔安寧的人,不怕他在旁不拱火。
我微微笑笑示意梁森坐下:“你說唄。”
“出去說吧,在這兒……不太方便。”梁森頓了頓道。
“可是,外面很冷,我怕冷……”
我的神色逐漸從愉快變為迷惘,梁森沒在同我用商量的語氣,只是利落的動手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從架子上將帽子圍巾之類的稀稀落落的拾掇了一堆統統套在我身上,拉著我手腕帶我離開了傅家的大院,帶去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巷子裡。
唯一的路燈下,當代表淒涼的秋風吹起的時候,泛黃的樹葉脆生生的摩擦大地,演奏著一曲痛徹心扉的樂章。
梁森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墊到路邊的臺階上扶我坐下,在一旁嘆了好久的氣,不得不說,這演的連我都要信了,我一面醞釀情緒,一面也屏息凝神的聽著耳機傳來的小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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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停下不久以後,耳機那邊的腳步聲也戛然而止,我暗暗敲了敲這四周能遮擋的地方,也就是不遠處的巷子口了,小叔和裴圳大概就在那裡,大概五米遠的距離,應該是足夠他們把我和梁森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時時,我得離開一段兒時間,這段日子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少逞能,但凡有一點兒不舒服都別憋著,一定說出來,別老亂跑,小心出門吹風又感冒,還有,按時吃藥,不許再吐了知道沒有?我會讓林默讀一直盯著你的,晚上也別熬夜,早點睡覺,然後也就沒什麼了,等我回來。”梁森兩手搭在我肩上極其認真的說。
我怔了怔才問:“你要去哪兒?”
“津海。”梁森長舒了一口氣:“河河也要跟我一起走,不過你別擔心,我們不會走多久,就是回去看看柯柯,馬上就會來找你好嗎,你在家乖乖的,好好養病,萬事交代給別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