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親手送我上路啊?”
鄭琳佯沒話說了,沉寂了好一會兒。
不過悶氣歸悶氣,我想一陣兒也就明白了,我何必跟她計較這些是非?我分明是來套話和順便盯梢紀檳的,趁著她現在還清醒、且願意跟我說的時候,我應該是能聽多少聽多少的,哪怕於她於我而言只是閒話家常呢?
想通了,於是我咳了咳又開口:“其實我之前感覺小嬸還挺不錯的,也就是我撞破了她的好事才開始無理取鬧的。”
“嗐,就你傻!你爸爸他們是不想讓你沾染家裡太多的髒事兒,實際上呢?周夏陰險狡詐含血噴人的本事那是你想到想不到的。雖說柳宗蘭那玩意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你想想,柳宗蘭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好歹也是個被傅家三太太收養的義女,身份貴重、前途一片光明,平白找上週夏幹什麼?倆人都不在一個學院、根本沒有交集,最關鍵的是,她一個義女,連著四年還鬥不過一個手無寸鐵沒有身份背景的窮丫頭,你覺著這可能啊?”聽見我給了臺階,鄭琳佯很快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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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抱太大希望,但鄭琳佯說起這個卻還真讓我心裡一驚。
對啊,我怎麼會忘了這一點,如果小嬸從前真的心善,難道就能一次動手穩準狠的弄死在傅家摸爬滾打十幾年的柳宗蘭?還有,她哪裡來的可以為她賣命的親信、以至於她動手的時候連小叔都沒有察覺?
“裝傻才是最能混淆視聽的辦法,你呀你,就是太天真了,才能在家裡被她欺負成這個樣子。”鄭琳佯起身在餐桌前轉了兩圈,目光隱隱透著擔憂暗暗的瞧了我兩眼,停下時咬了咬牙:“時時,媽不是教唆你自殘昂,但是在傅家這樣的大家族裡,你要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就得有你自己的辦法,能力什麼的我是不指望你了,你從前不在家裡過,姓林的王八蛋沒怎麼讓你上過學,婚事我們也盡力給你安排上最好的了,你只要再熬過這幾年就好了,要我說,一個人想往上爬,最重要的還是對自己狠。”
“可惜了,自殺這招小嬸已經用過了,我再用等於東施效顰了。”我敷衍著回覆,腦子裡還想著柳宗蘭和小嬸的事情,忽然又抬起頭問:“所以柳宗蘭和小嬸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這就又是孽緣了,當初周夏還有柳宗蘭都在津海上大學,你小叔也是從那兒畢業的,雖說只大了她們兩歲,但因為跳級的緣故早就拿了畢業證離開學校、到穎京讀研了。我記著那時候你爸隔一段時間去看他一眼,我和你小叔不和,所以也從來不跟著,直到他收到自己從前的大學邀請回母校做畢業生演講會,你爸和你二叔不放心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非要跟上去看看,還跟我說就當旅行了,我就去了,誰知道就恰好碰上晦氣。”
鄭琳佯心底氣憤就隨手抓了個玩偶抱在懷裡拍拍打打的,長長的嘆了口氣。
“在津海,傅氏一家獨大,只要到了那個地方就沒有沒聽說過傅家三位掌家大名的,多少人就盯著這個機會想參一筆呢,一志願嫁給俊秀風流的傅鳴延,二志願是你二叔,那會兒你二嬸走了也有些時候了,他也一直單著,沒人敢想你爸那都是我脾氣大。我並不覺著女孩子們想有個好歸宿就是什麼大問題,畢竟傅家也不僅僅是有錢的,才華、長相,全都佔了,喜歡的理由多了,想嫁進來的人也多了去了,只是周夏太過貪婪,她想引起傅鳴延的注意,可本身並沒有多大的能力,她那些什麼所謂的‘美人’、‘才女’的名號在傅家面前一點用都沒有,傅鳴延年少成名,一點餘光都夠給她遮的死死的,她根本不足以相提並論,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英雄救美了,這招雖然爛俗但耐不住管用,便去主動招惹了當時被大肆傳作傅家童養媳的柳宗蘭。”
“所以,她是自己招惹柳宗蘭傷害她自己的?”我光聽著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