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貼身的沈岐林要留下。”傅鳴堂溫言道。
“是,二叔,爸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傅疏愈頷首。
“誒呦,我好像還真是把手機給落家裡了,今早出門急了。”邵勤抹了把頭上的汗,將兩個口袋都揪了出來空空蕩蕩的:“那行吧,我先過去找大小姐看看是什麼事,小少爺你是要一起跟去還是先去找師父報備?”
“你先去吧,我還有些話要跟澄澄說。”傅鳴瀛的聲音也出現。
也不曉得侯家到底是個什麼構造,為何總是先聽到人家說話才能聽到腳步聲,應祁感覺有點頭疼了。
“老大,周家的事情……”
“無所謂!實在談不攏就打出去,老二,這事我就交給你了。”
傅鳴堂剛想說什麼就被氣勢洶洶走過的大哥打斷,於是也只能聳了聳肩躲到一邊,只見大哥一把抓起心肝兒子的手腕十分焦急,甚至都不注意力度了,侄兒的表情漸漸有些扭曲。
“你姐姐怎麼了?她醒了嗎?吃安眠藥都被人吵醒了?這幫殺千刀的,還真當我不敢弄死他們是吧!”傅鳴瀛頭頂上的火幾乎要冒出來,可忽然想到什麼還是呼了口氣盡量保持冷靜,幾乎是瞬間,他變得擔憂惆悵:“行了,你也別在這兒待著了,沒你什麼事,你去看著點兒你姐姐,要是再有人敢欺負她,往死裡打!”
“教孩子什麼呢,老大,有點兒過了。”傅鳴堂看不過去拉了一把,侄兒的手腕才被躲出來,關節處泛著些紫紅。
“我會辨別的二叔。”傅疏愈禮貌的點頭,隨後又拉上傅鳴瀛的衣袖:“爸,等司機來了我馬上去姐姐那邊,你別擔心,但是剛才姐夫給我發了個訊息,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辛辭那邊也有困難了?”傅鳴瀛有些懵。
“是啊,姐夫還叫人過來了,我不大會說話,叫高家的人自己解釋吧,就在後院呢。”說著,傅疏愈向傅鳴堂和應祁簡單行禮後就拉著父親離開。
傅鳴堂望了望窗外還嘈雜的人群,無奈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戳了戳應祁的肩膀:“你去收拾吧,記得下手利落、不留痕跡。”
直到走到屋外一個無人的長廊,傅疏愈忽然止住了腳步:“抱歉爸,姐姐沒醒,也沒打電話,都是我編的。”
傅鳴瀛更懵了,定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為什麼?”
“我覺得……周家這件事,我們家不能一直迴避著不起衝突,總要有一個結果的,一直是高家和侯家在為我們擋著總是不能了結的,但是,誰出頭也不能是我們長房出頭。”傅疏愈低著頭小聲道:“剛才二叔讓邵叔出去做事,雖然也提醒了,但我還是覺得讓邵叔去不妥當,恰好二叔又扣下了應叔,我害怕,萬一邵叔被發現了,留下證據,長房出頭會讓周家人抓到把柄引火上身,我只能想辦法留下邵叔。”
傅鳴瀛怔了怔,忽然更加疲憊了,他望了望院內幾乎要凋零殆盡的蓮花。
“爸,我這樣想二叔,是不是不太好……”傅疏愈低著頭,向來這將近二十年間也從未有像此刻般自責過。
自打他進了傅家,被刁難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怕是姐姐也做過那麼一兩件,唯有二叔不曾。
傅鳴瀛摘下眼鏡擦了擦,嘆了口氣空幽幽道:“你二叔這次是真大意了,也怪我,才想起來,後天是個大日子,家裡的事把他扣在臨江了,鳴延還小,可憐我個做哥哥的也不省心。”
“爸,您也是沒辦法。”傅疏愈安慰道。
“剛弄疼你了吧?”傅鳴瀛回過頭時已然換了副模樣,極盡溫柔的拉起傅疏愈的手腕揉了揉,又輕輕拍拍兒子的肩膀:“沒事,你二叔失誤的,你能替他糾正,爸很為你驕傲,但是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可以直接跟二叔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是